白憐的擔憂全都落空了。
她本以為出了度仙門後以沈香菱為首的碧落宗弟子會刁難她,結果沈香菱全程低着頭,一言不發,像行走的“沉思者”。
碧落宗的其餘弟子一個個如喪考妣,但沒有沈香菱帶頭,她們也不敢撫弄白憐的“喵須”。
你以為白憐是喵,其實是吊睛白額虎啊!
“感覺像是放長假外出旅遊一樣。
”
白憐無所事事地打量着道路兩旁的風景。
霜葉紅,稻谷黃,晚開的百合純白,正映襯着她身上穿着的那間漓月道袍。
由于實在無聊,她都開始期待系統跳點任務出來搞事了。
但系統并未回應她的期待。
白憐無聊地看起了與陣法有關的書籍,那是她特意存在傳信玉簡裡的,這玩意兒比電紙書方便多了。
目前她的陣法技藝點為三。
對于書中記載的那些晦澀文字,她似乎懂了,又好像隻認得字,總之就是處于懂與不懂之間。
看得白憐直撓頭。
碧落宗弟子完全不關注白憐的怪異舉動。
沒什麼好看的。
要是天降神雷将白憐劈成炭了他們倒是會高興地吹起唢呐,曲目就選仙俠版的《好日子》。
沈香菱依舊沉醉于自己的世界裡,有多半是在為西門缺雪敗給了蕭錦瑟而震驚。
據度仙門公開消息可知,蕭錦瑟的靈根曾是廢的,就算被白憐修複了,也隻是不值一提的下品火靈根。
在進入度仙門前,她從未修行過。
但就是這樣一個本該被廣袤的修仙界埋沒的普通人,在短短一個月内居然成長到可以擊敗煉氣九層的西門缺雪的地步!
簡直不可思議。
心。
沈香菱摸了摸自己的左兇。
她承認白憐說得對。
蕭錦瑟有一顆無比堅定的心,也不知道她心裡裝的是什麼,在力竭之後仍能揮出一劍打翻西門缺雪。
但沈香菱并不覺得蕭錦瑟僅靠心就能達到現在這種地步,越是修行,她越發現人是有極限的。
“必然是白憐的教導在蕭錦瑟的實力提升中起到了關鍵作用。
”
這個女人可以一眼看穿她的缺陷,如果讓她來調教自己的話,自己會不會也能像蕭錦瑟那樣一飛沖天呢?
沈香菱别過頭,打算偷偷地看白憐一眼。
這一看她的視線就和白憐對上了。
聖女緊張地擺正了身體。
要不得。
這不是背叛師門嗎?
白憐很納悶。
她分明看到沈香菱邊走邊揉了一下自己的兇。
不會吧不會吧,聖女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竟然在路上幹出了這等事!
震撼白憐她媽!
“這個奇怪的小黃油裡除了我之外,難道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嗎?
”
……
半日後,白憐來到碧落宗附近。
碧落宗坐落在群山之巅,主殿更是坐落于一顆懸于天之上的飛石。
她從膨脹到東北虎那麼大的玉兔身上跳了下來。
“唧唧!
”
玉兔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體型,白憐往它懷裡塞了幾株低級靈草。
這是公平交易,玉兔給白憐騎,白憐給玉兔靈草!
沈香菱羨慕地看着蹲在白憐腳邊的玉兔,年紀輕輕便有了一隻實力堪比元嬰期的靈寵,就算是碧落宗聖子也沒有這個待遇。
她轉身問道:“白憐仙子,不如随我去碧落宗裡坐坐。
”
白憐搖頭道:“坐就不坐了,我師妹受了重傷,我急着回去照看她。
”
貿然進入碧落宗,誰知道自己的僞裝會不會被揭穿?
“那也好。
”沈香菱道,“那就送到這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