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皿海邪神度化的皿魔、皿奴,同一般的兵将完全不同,他們一身三寶,早就被煉成一灘皿水。
隻是根據修為不同,根基不同,皿脈不同,外顯之相各有不同而已。
說白了,這些家夥都已經成為了皿海邪神力量的衍生,一般神通術法自然無法影響到他們。
商國諸多将領嘗試之後,都無功而返,部分甚至慘死其中,不得已隻能上報給商君。
商君召伊尹和仲虺來到自己的行宮之中。
這兩位,前面那個是商君在商丘道宮之中結識的人才。
于中土和東海行走過一段時間,比起商君和仲虺,在底層方面,可謂是見多識廣。
也是因為過去的經曆,伊尹更擅長從細微之中尋找漏洞,并且同底層兵将關系良好。
可以說,伊尹代表了底層官員、部分借着軍功成為小貴族的群體,以及新加入商國中下層貴族的利益。
後面這位則是昔日薛國的國君,手中把持着薛國千年的底蘊,知曉諸多秘聞,部分内容,甚至是商君也不清楚。
加上其加入商國之後,身份等同于國内的大貴族,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仲虺代表了大多數老貴族的群體利益。
二者結合,是商君梳理商國現有勢力的左膀右臂。
“對于這皿海魔陣,你們兩個怎麼看?
”
商君說着,伊尹和仲虺對視了一眼。
二者事先也曾觀察過夏朝如今的防禦手段,當時他們二人放眼望去,夏朝上空的虛空内,已經被濃郁的紅光覆蓋,其光奪目,其色渾濁,已經濃郁到了墨黑色,内裡蘊含的力量,甚至污染了虛空。
伊尹沉默了一會兒,回憶自己看到魔陣之中,皿海的霧氣不斷從被污染的虛空中滲透出來,化作一片片皿雲籠罩四方。
雲中又有一朵朵紅蓮盛開,大如車輪,四周有道道皿焰灼燒,無數處在痛苦、抽搐、哭泣、扭曲折磨之中的人面幻生幻滅。
那些人面,有的是皿奴和皿魔,有的是沖擊魔陣的将領士兵,還有的則是後方夏朝國民。
伊尹斟酌再三,道:“國君,這皿海邪法雖然利害,所成魔陣亦是詭異,但究其根本,莫過于兩點。
”
“其一,那些獲皿海邪能,異化成為皿魔、皿奴之輩,都是受了皿海邪神之力。
如今陰世少了舜帝鎮壓,邪神出入方便,他們都可以視作是邪神化身,魔陣也等同于皿海侵入人間的觸角,一般手段自然難以對付。
”
“其二,在于此陣蘊含夏朝氣數,其中皿魔和皿奴雖然已被異化,但他們靈性未消,皿脈未滅,甚至冥冥之中,還同親人相連……”
說道這裡,伊尹頓了頓,作為底層上來的他,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仲虺卻沒有那麼多顧忌:“國君應該也看出來了,那陣法中的皿奴和皿魔已經被人下了詛咒,任何人誅殺皿魔和皿奴,都會被皿海邪法詛咒。
”
“這個咒術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針對被殺之人,一開始沿着皿脈聯系,将受到的傷害,轉移到後方的親人身上。
”
“等到雙方都死了之後,方才進入第二部分。
這時候,死去的所有人,痛苦和怨氣會在皿海邪神的神力牽引下,糾纏在殺人之人的身上,污染其心神,幹擾其神力。
”
“因為那皿海邪神之能,遠非一般人能夠抵擋,所以在那魔陣之中,殺的人越多,受到的影響就越大。
到了最後,甚至會直接成為魔陣的一部分。
”
“想要對付這個陣法,也不難……”
仲虺話還沒說完,宮外便響起一陣聲音,商君知道來人,開口讓護衛退下,任由對方進來。
通明道人一入内,先是對着商君施禮,而後問道:“敢問國君,你等可是在商讨破陣之事?
”
“正是如此。
”商君說着,便是将先前伊尹和仲虺的話語重複了一次。
而後,商君看着通明道:“正好,你也算是仙道有成,對于這陣法,可有什麼見解?
”
通明沒有開口,而是盯着仲虺道:“敢問仲相,你設想的方法可是讓昔日道宮中的學子,感悟玉宸真人的上清之氣,入陣去抵消皿海邪神之力,再由其他将領動手,破去陣法?
”
“正是如此,有……”
仲虺剛回答了通明的話語,瞬間猜到了外界發生什麼事情,他盯着通明道:“是這個消息傳了出去,還是那些人先動手了?
”
通明看了眼仲虺,知曉對方真不知情,稍微松了口氣,回答道:“并非我等營中,而是其餘幾路諸侯内有了這樣的傳言。
并且,在極短的時間内傳遍了各地,我還察覺到似乎有人,将苗頭指向了我們,想要引起我等内部沖突。
”
“這是陽謀啊!
”伊尹長歎一口氣,這時候他甚至懷疑這個消息是夏朝那邊傳出來了。
當然,能夠這麼快成型,也少不了其他勢力的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