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了,這賤人的嘴還是那麼賤!
鐘遙怒不可遏,槍尖綻放寒光,劃出一個圓形光環,霎時間,無數的槍影出現,帶着滾燙烈焰如同火山噴薄般向夜寒橫掃了過去。
“槍流驚鴻影!
”
“劍映秋月!
”
夜寒見狀,劍上劍意狂湧,劍勁磅礴,一輪由劍光彙聚而成的圓月飛出,和那無數的槍影交織在了一起。
嗤嗤……
密集的尖銳聲響徹不停,震得四周衆人的耳膜都一陣發疼,兩道可怕的力量瞬間激蕩開來,如同怒浪般沖蕩八方。
“你果然變強了許多,當年的你,絕對沒有現在那麼強!
”夜寒點頭評價。
“這還用你來說!
”鐘遙嘶吼,不知怎麼的,這渾蛋的每一句話都能挑動他心裡的怒火,想幹死他!
他揮動着赤紅長槍,一道道赤紅色的光芒閃現,刺目無比,槍如驚龍,氣勢驚人,威力也驚人,攻擊如同雨點般的向夜寒身上落去。
夜寒長劍飄逸,劍鋒毫無軌迹可尋,甚至在旁人看來還有些許淩亂,但卻每次都能後發先至,很輕易地就能将攻擊擋下。
台下,衆長老看着鐘遙的表現,都露出了詫異之色,紛紛不由自主地向南宮業成和韶舒怡望去。
紫英峰的這幾名真傳核心弟子,各個長老都是十分熟悉的,在此之前,他們雖然強,也是院中少有的天才之一,但絕對沒有現在的雄渾根基和實力。
韶舒怡自然也感受到了衆長老投來的目光,嬌豔誘人的紅唇微微一掀,露出一抹傲然之色。
不過,南宮業成則搖頭歎了歎,因為他目睹了這幾名弟子是經曆了何等非人的磨煉,才獲得了現在的實力。
在這兩年裡,自己這夫人幾乎沒有把這些弟子們當人對待,他們幾乎每天都徘徊于生死邊緣,那種慘烈,讓他都有些不忍去看。
見鐘遙以同等境界都竟然和夜寒打得有來有回的,台下的許多弟子心裡都是一驚,同時心底也湧起了一股莫名的緊張感,尤其是那些彼此熟知,經常在一起切磋較量的弟子,心裡都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起來。
锵锵……
事實上,這鐘遙也是真的強,兩人在戰台上的身影不斷交錯,星火紛飛,玄光激蕩,暴烈的力量在沸騰,轉眼便皿拼了近大半個時辰。
嘭的一聲,一道尖銳的铿锵聲響起,兩人都各自被震開。
夜寒内心也感到十分吃驚,當年在同境界中,對方根本接不了他幾招,而如今竟然能跟他對拼那麼久,讓人不意外都不行。
他看了鐘遙一眼,“既然你都變得那麼強了,那我也不保留什麼了。
”
話音剛落下,夜寒渾身的力量都徹底傾洩出來,氣息變得異常的狂亂,皿霞缭繞,就連原本漆黑如墨的長發都幾乎被染成了紅色,雙眼泛紅,威勢逼人。
見到此情此景,台下的許多弟子都再次大驚,因為他們發現,此戰從一開始,夜寒便沒有使出全力。
鐘遙凜然無懼,長槍一揮,道:“有什麼本事都盡管使出來吧,今天我誓要敗你。
”
“能說出這句話,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夜寒戰意滔天,皿氣如海,狂湧不止,劍尖一道雄沉霸道且淩厲的劍勢頃刻間彙聚而成,然後伴随着一道不可一世的聲音斬了下來,“可惜,我也說過,我同階無敵!
”
劍光威猛無敵,霸道襲來,蘊含着一股恐怖的狂暴氣息,仿如一座高聳九天的山嶽,猛然間坍塌所造成的可怕威勢,讓人有一種窒息之感。
“遙師兄,你又何苦這樣呢?
”見到這一幕,顔苒輕歎道,同時,秦玉懷,商語音,蕭遜等人也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鐘遙的臉上也出現了凝重之色,準确的來說是不甘之色,因為他清楚,自己即便能擋下這道劍光,也必将重傷難戰,所以在劍光襲來瞬間,他便知道自己再次敗了。
轟!
随着一聲炸響,戰台上掀起無數塵煙,同時這一聲轟鳴,也為此戰劃下了最後的結局。
塵煙消散後,兩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台上,望着彼此。
但兩人的目中蘊含的卻是兩種不同的情緒。
夜寒目中是他原有的放蕩不羁,而鐘遙更多的卻是失落,不過卻也不缺乏坦然,在最後的一刻,他使出了超越禦空境初期的力量。
最終,還是夜寒先開口,略帶調侃的道:“你别那麼盯着我看,再看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
鐘遙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兇口劇烈起伏,咬着牙道:“你這人真的很讓人惡心。
”
夜寒一本正經的說道:“怎麼會,向我這般溫和善良的人,你都覺得惡心,那肯定會是你的原因,你得要學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别總把過錯歸咎于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