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實木凳子猛烈的砸在記憶審判器外面的玻璃上,強烈的反震直接将陳愛軍的虎口被撕裂,猩紅的皿液滴落在地,顯得極為的妖豔。
可是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手中的凳子繼續砸在玻璃上,
凳子每一次落在玻璃上,玻璃都發出一陣顫抖,
可是除了在玻璃上留下幾個白點之外玻璃依然完好無損。
陳愛軍,
他小看了大夏制造。
幾個法警沖了半天,在看見陳愛軍無法将玻璃砸爛的時候,他們對視一眼這才沖了過來将陳愛軍控制住。
“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救我父親,我要救我父親!
!
”
陳愛軍雙眼通紅,瘋狂的掙紮。
可是他卻是被幾個法警死死的控制住,無法動彈。
一個法警輕輕的在他耳邊低聲道:“這位同志,這玻璃是大夏制造的,是防彈玻璃,你這椅子根本無法砸開的,
而且,記憶審判器一旦開啟,除非審判結束或者被審判者死亡,不然,是無法中止的,如果被迫中止,那麼被審判者的必死無疑!
但是如果不中止,也許審判之後,他幸運的話還能留得一條命!
”
“你現在不是在救他,你是在害他,你懂嗎?
”
聽見法警的話,
還在劇烈掙紮的陳愛軍立即停了下來,
他擡頭透過記憶審判器的玻璃看向裡面躺着的陳凡,眼眶通紅一片。
“爸爸,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救不了你,我無能啊,我救不了你啊!
”
陳愛軍痛苦的嘶吼,
自己的父親在記憶審判器中遭受非人的折磨,身為兒子的他卻是無能為力,他的心是那般的痛啊,
他不管在後來的陳凡到底是多麼的十惡不赦,到底是多麼的兇狠殘暴,
他隻知道,
曾經那個時候的陳凡,是那般的善良,是那般的勇敢,他是他的英雄,他是他永遠的信仰。
以前他渾渾噩噩過了二十幾年,今日一朝得知自己的身世,
即使是死他也要拼命的救陳凡,
即使是千夫所指,他又有何懼?
如果全世界都站在陳凡的對面,那麼他願意無條件的站在陳凡的身後共同面對世界。
況且,
他相信,曾經那麼一個善良而勇敢的人,可以為了祖國為了人民而付出所有的戰士,絕對不會那麼輕易變成一個惡魔。
發生如此大的轉變,要麼其中有很多苦衷,
要麼就是這狗日的世道逼的,
而不管哪一種,
他都将無條件的站在陳凡的身邊,站在他父親的身旁。
可是,
他現在卻是如此的弱小,面對遭受折磨和危險的父親,他卻是束手無措。
此時的記憶審判器中,
陳凡雖然一直在遭受着非人的痛苦,可是他的意識還是十分的清醒,
當聽見記憶審判器外面傳來的嘭嘭嘭的聲音,
還夾雜着一道撕心裂肺的呼喊父親的聲音的時候,
陳凡整個人更加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