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玄看着寒霜的眼睛，寒霜也是看着蕭天玄的眼睛。

　　兩人就這麼久久的相互凝視着。

　　終于，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寒霜的眼角滑了出來，順着她的臉龐滾落下來，滴在她的衣襟上。

　　雖然上了一點年紀，但是寒霜的皮膚還是很好，那張臉還是那麼的動人心弦。

　　那一顆眼淚，更是讓人心碎。

　　良久。

　　蕭天玄忽然張口，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得那麼開心，就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你……你笑什麼？
”寒霜奇怪的問道。

　　“寒霜啊寒霜，”蕭天玄用手背擦了一下笑出來的眼淚，“你的戲演到這裡，也應該演完了吧？
還有沒有其他的招？
沒有了吧？
”

　　“收起你的眼淚吧，這一招對老子已經不管用了！
”

　　寒霜怔怔道：“蕭天玄，你這是什麼意思？
”

　　“沒什麼意思，”蕭天玄往躺椅上一趟，悠閑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戲已經演完了，我也看夠了，應該收場了。
”

　　“沒錯，當年我确實是沉迷在你的美色之中，被你迷得是五迷三道的。
那個時候，你說的什麼我都相信，你就算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

　　“可是，你以為我俠天下還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舔狗麼？
”

　　寒霜的緊緊地咬着下唇，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不斷的變幻着，說不出的精彩。

　　蕭天玄斜着眼睛看着寒霜，輕松的說道：“沒錯，當初我愛你的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是現在我已經是心如止水，你說你又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