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掌櫃想了想道:“這山莊賣得這般便宜,沈夫人怕也是會起疑的吧!
”
慕容離笑道:“那您老便想個理由,讓她覺得,那山莊隻值這個價呗!
”
他相信以趙掌櫃的睿智,絕對是可以想到一個合理的理由的!
“這……”趙掌櫃犯難了,他得想個什麼理由,才能讓沈夫人覺得那山莊隻值這個價呢?
趙掌櫃出了清心閣,便往安定候府的大門走去,邊走,還邊在想着理由。
說那山莊是兇宅?
不行,不行,若說是兇宅,怕是會将沈夫人給吓得不買了。
到底想個什麼理由呢?
他這腦殼有些痛。
“美人兒,美人兒你在哪兒。
”四周忽然響起了一個男子,下流的聲音。
趙掌櫃皺了皺眉,擡眼四下望了望。
隻見前邊的園子裡,慕容德正用帕子蒙了眼睛,小心翼翼的走着,伸出兩隻手四處摸着。
離他不遠的柳樹下,和花壇邊,站着兩個打扮豔俗,體态風流的的年輕女子,吃吃的看着他笑。
那兩個女子,一看便不是正經的良家女子,倒像是從花街裡面出來的。
這兩名女子,是慕容德從大牢出來後不久,在勾欄院買回來的舞姬。
他因不想出門被人嘲笑丢人,便日日都與這兩名舞姬,在府裡玩樂厮混。
他娘柳氏,因為覺得他在大牢裡受苦了,縱使他行事再荒唐,也不管他。
“爺,我在這兒呢!
”柳樹下的舞姬嬌喊了一聲,便又忙挪了位置,跑到了另一邊去。
“瞧着吧!
這次我定抓着你。
”慕容德尋着聲摸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碗粗的柳樹。
噘着嘴,就親在了老樹皮上。
“哈哈哈哈”那兩個舞姬見此,捂着肚子大笑起來。
這蠢貨竟然抱着樹親上了,樹和人的身子,大不相同,他抱着竟沒分辨出來。
“呸呸呸……”慕容離親着樹皮,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扯下了蒙着眼睛的帕子。
瞧見了沒人在何處後?
便直接跑過去,将人抱在了懷裡,對着粉嫩的脖子便是一頓亂啃。
趙掌櫃忙别開了眼直搖頭,這青天白日的,他便在這園子裡,做這樣的事兒,像什麼樣子。
安定候竟然還給他取名慕容德,他哪裡有半點兒德行?
真的是污了‘德’這個字兒。
趙掌櫃要從正門出府,便要從慕容德面前的路經過。
他怕年紀一大把了還長針眼,便打算從後門出去,轉身便往回走。
“站住……”原本正在啃着舞姬脖子的慕容德看見了趙掌櫃,便出聲叫住了他。
趙掌櫃四下看了看,見沒有旁人,便知,這慕容德是在叫他了。
“大公子是在叫我?
”他轉過身,不卑不亢的看着慕容德問道。
他不是安定侯府的下人,隻是東家的掌櫃,自然無需,在這慕容德擺出低姿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