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克不敢幫他說話,别人更是不會幫,倒有看好戲的念頭,梅娃也隻是靜靜看着。
“怎麼,不願意嗎?
”栾光雲的面色一沉。
“不是,我不會作詩啊!
真抱歉,讓殿下您失望了!
”白千道心裡罵他一句,嘴上說着抱歉之語。
“不會作詩,那就罰酒五觞,你自己選擇吧!
”栾光雲更是面色陰沉,威勢嚴嚴。
“我去你大爺的,小蝼蟻,我要不是被任務限制,不揍你一頓,我不姓白。
”
這是白千道的心裡話,卻是說不出口,為了這筆生意,看來不得不吟詩一首。
“好吧!
我就作一首,諸位……殿下,請不要笑話我沒文化……”
“這可不行,随意作詩,顯得對殿下不恭,我來做評判,你就以觞來賦詩一首吧!
”柳詩人微笑說着,一副我看你如何出醜的樣子。
白千道厭惡瞥他一眼,心想我不久前還是笑面對你說抱歉,是真的不能喝,你就神色不悅,也不能這麼小心眼啊?
沉吟一下,白千道說道:“風過煙閣重,長歌繡樓痕。
一觞忘醉塵,不知暮日紅。
”
四周皆靜,顯然這首詩作出,可不是他說的沒文化,還是有些意境的,至少不比柳詩人作的那首差。
柳詩人期期艾艾地道:“意境……一般……詩語……也一般,我再考你,你就以樓外花草再賦一首。
”
白千道不悅地道:“柳大詩人,殿下之命,我不敢違,這才挖空心思作一首,您就不要再為難我了吧!
”
索克也道:“柳詩人,我們俱是沒你有才,哪能随時張口就來,蘭得也是為了讨殿下歡喜,才搜腸刮肚地作一首啊!
”
主家說話,柳詩人不說話了,又聞聽大笑聲,栾光雲說道:“我看這一首還行,不如就聽柳詩人的,再賦詩一首,也不會掃了在座的雅興。
”
索克立時又道:“殿下高興,蘭得,你就再賦詩一首吧!
”
白千道看他一眼,心道:“就憑你這谄媚之态,也不是無用的三世祖,沒商業才華,會巴結就能混世了。
”
白千道苦臉,眼角餘光掃過梅娃,她似乎盈盈笑意,就這還說做我的女人,也不曉得為我解困。
又是沉吟一下,白千道說道:“花得閑意覺,徑滿香樓春。
小立綽約搖,亂點草光色。
”
他這首詩也是有意境,但也是一般,卻讓柳詩人說不出話,與其作的詩不相上下,再出言說一般,豈不是把自己也拉低了檔次。
栾光雲點頭,說道:“作的詩還行,卻為何不盡興飲酒,負了這好時光?
”
白千道連忙道:“我的酒力不堪,深怕出醜,醉了有失禮之态。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暢飲為好,也就沒敢向殿下敬酒。
”
栾光雲一笑,目色柔緩許多,這就沒再為難他。
白千道這才暗籲口氣,落座,心道我堂堂玄乘境靈力者,大異師,被逼的賦詩兩首,真是屈辱啊!
要是誰再故意刁難,我立馬就走人,不受這罪了。
正在想着時,就聽梅娃說道:“既然都有雅意,不如我為諸位獻一段舞,是我水母帝國的民族噼啪舞……那個蘭得,我想你一定會跳,便與我共舞一場吧!
”
白千道呆呆看向她,見她眨了一下眼,氣的一口氣憋在心裡,難受得很。
我剛想低調點,不再被刁難,你就來刁難我來了?
栾光雲大聲說好,其餘諸位都是滿心愉悅地喊好,索克還走過去拉他,小聲對他說,千萬不要掃興。
白千道這又想到了任務,忍着憋屈被他拉着站起身,随即有些嫌惡地甩開他的手。
大庭廣衆之下,一個男人對我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你不要面子,我還要清譽呢!
梅娃袅袅婷婷走來,對他笑道:“要我帶你一段嗎?
”
“不用。
”白千道這話,加重了語氣,怎麼聽,怎麼像負氣之語。
梅娃宛然一笑,輕柔地拉起他的手,腳步舞動着。
噼啪舞,有節奏,頗為歡樂,還要衆人喊聲拍掌配合,有沒有配樂不要緊。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皇子和高官顧着身份,沒有喊出聲,但拍掌配合,名流們倒是無所顧忌,歡快地喊着,拍着,特别是索克的肉掌拍的特别用力,張大嘴,扯着嗓子喊。
白千道與梅娃随着節奏,跳起歡樂的舞蹈,主要是變化多端的足部舞,不時地還會手拉着手,轉一圈。
這舞蹈,喊者拍者簡單,隻要跟上節奏就行,舞者就要很靈活才行,風靡聯盟,已不止是水母帝國人會跳。
很快名流們也加入進來,倒是越來越歡快了,索克舞的笨拙,但是跳的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