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您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周一兵問道。
“不要多問了,這是我比你多吃幾年職場飯總結的經驗吧,一旦到時候就晚了”。
章三言說道。
周一兵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了,所以,沒待多大會就出了省公司辦公室,開着車在市裡漫無目的的亂竄,直到不想開了,這才在路邊停了下來。
丁長生一直都聽着杜山魁提供的彙報,就是關于周一兵的行蹤,周一兵可以派人跟着丁長生,丁長生自然也可以派人跟着他,隻是丁長生知道是誰在跟着自己,可是周一兵這個家夥在北原那是嚣張跋扈習慣了,走路是從來不看後面的。
丁長生用另外一個手機接聽着杜山魁的彙報,不一會,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說道:“繼續盯着吧,我接個電話”。
挂了杜山魁的電話,丁長生接通了桌子上的手機。
“喂,周隊長,終于知道主動聯系我了”。
丁長生說道。
“知道太陰山嗎?
”周一兵問道。
“知道,北原的後花園,景色不錯,來了北原還一直沒去過呢,怎麼了?
”
“我在太陰山的進山處等你,一個小時後我們見面,到時候我們好好聊聊,城裡太不安全了”。
周一兵說道。
“好,待會見,我安排一下,得讓領導知道我去見誰了,在哪裡,沒辦法,辦公室主任比助理清閑不到哪裡去,不自由,你先去一步,我稍後就到”。
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不見得真的會去報告仲華自己去哪裡,去幹了啥,但是這話是說給周一兵聽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别想着耍花樣,你以為約個偏僻的地方就能把我悄悄處理掉了?
周一兵此時沒這個心思,章三言的話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前有丁長生掌握了他的大部分秘密,從他的家裡,到他的老上司,一步一步,處處威壓,直到壓垮他。
自己的黑社會頭子一夜之間被人打成了殘廢,能活過來已經是萬幸了,他現在猜到,這件事和丁長生脫不了幹系,他一直以為到了北原,這裡就是自己的地盤了,沒想到自己在這裡居然占不到半點便宜,這讓他不得不反思一下了。
章三言的話像是一記響雷在腦際炸裂,章三言的位置比自己高,看得自然也比自己遠,所以他能告訴自己這些話,這是奉勸,也是忠告,所以,周一兵想要和丁長生好好談談,談談交易,怎麼才能放過自己。
到了太陰山的入口處,周一兵在前,丁長生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登山,過程中沒有任何交談,丁長生一直都在觀察周圍,沒發現可疑的人員和不正常的事情,都是下山的遊人,這個時候上山的人很少了。
周一兵走到山腰時,拐進了一個山間小路,丁長生也跟着走了進去,山間小路基本沒人,走着走着,倒是開闊了,這裡是小路的盡頭,觀景台,
“我沒想到你還真是敢來”。
周一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