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其實過得很輕松,很舒心,陶冶情操。
住上兩天特别懷念在青峰山的日子,無憂無慮,人生最初最理想的寫照。
兩天已過。
陳不凡準備告辭。
“少主,您着急什麼,路太難走,泥濘不堪,有些地方雪還很厚,實在沒必要。
”
蘭永州相勸道,“待在這裡就像自己家一樣,想做什麼做什麼,哪怕您把我大殿拆了都行。
”
“蘭掌門,我心意已決,多謝這幾天的款待了。
”陳不凡抱拳道。
“少主說的哪裡話,明明是雙聖門對我們有大恩。
”
“是不是老夫哪裡沒照顧到的原因?
還是對太師叔的懲罰過于輕松,所以您有些不滿,才心急回去。
”蘭永州不安猜測道。
“别多想,門派中還有事情,不得不先回去。
”
“等有時間去雙聖門做客。
”
“那是必然,現下流水派是雙聖門的附屬門派,老夫于情于理都該去報個到。
”蘭永州呵呵一笑。
“不用那麼正式,抽個空閑去就可以。
”陳不凡沒有那麼多規矩,他自己也是個随心所欲之人。
“好!
”
“少主,我送送您。
”
“行!
”
一行人下山,陳不凡做了個簡單的道别,便走在返回雙聖門的路上。
“小凡凡,你真不怕我死在路上,卧槽有點冷啊。
”林之平嘴裡抱怨,身上的棉被拉了拉,裹了裹,掖了掖。
“死了正好就地掩埋,擡着你還費勁。
”
“切,說的那麼冷漠無情,絕情絕義,還不是拼了命把本姑娘救回來了。
”
“聽南宮姑娘說,當時為了救人家,你口吐三兩皿,一頭栽在了地上。
”
此話一出,陳不凡看向了南宮笑笑。
“那個……我用了一些誇張的修辭手法。
”南宮笑笑咳嗽一聲,有些小小尴尬。
“小姑娘家家滿嘴跑火車,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陳不凡淡淡道。
“嫁人有什麼好的?
本姑娘還不願意嫁呢。
”南宮笑笑哼了一聲,傲嬌的可以。
“現在不想嫁,不等于以後,等你體會過了做一個女人的快樂,思想會發生較大變化。
”
什麼叫體會做女人的快樂?
不懂,不明白。
越琢磨越像虎狼之詞。
“陳不凡,你少給姑奶奶說三道四。
”
“聽懂了?
不應該啊,尚武界的小女孩也是司機師傅?
”
“咯咯咯!
”林之平嬌笑不已。
“笑什麼笑,難聽死了。
”南宮笑笑呵斥道。
“小凡凡,你救了本姑娘一命,人家以身相許好不好?
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
“……”
陳不凡哆嗦一下,嘴角抽搐,“不需要,小爺面慈心善,哪怕一隻老鼠有性命危險,我也會全力救治的。
”
“哎呀,我不管,就要以身相許。
”
“……”
一路上,三人時不時拌拌嘴,也不寂寞。
不但不無聊,還十分有趣。
走走停停,三天之中,兩次睡客棧,一次睡大荒地。
沒辦法,路難走,天黑沒趕到理想之地。
隻能睡在雪窩了。
一身修為,不怕天寒地凍。
陳不凡和南宮笑笑盤坐在馬車内,林之平偏偏要睡在樹底下。
睡到半夜,一個冰錘滑落,铛的一聲砸在眉頭上。
幸好腦殼硬,不然絕對嗝屁。
鮮皿嘩嘩直流,止不住的那種。
都提醒他了,不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