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天戈急匆匆關門離開後,房間内的葉凡和秦媚兒都徹底懵了。
在他們的耳畔,似乎還回蕩着戰天戈最後那句話——
記得注意安全!
此情此景,注意什麼“安全”,不言而喻!
一時間,場内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氣氛尴尬到了極點。
而葉凡剛才被秦媚兒惹惱後、體内升起的無名邪火,也像是被澆了一頭冷水似的,瞬間熄滅。
地上散落的小皮鞭、淩亂的床單,秦媚兒的黑絲大長腿,再加上葉凡打她屁股的景象。
這樣的一幕落到戰天戈的眼中,又怎麼可能不誤會呢?
“嗚嗚嗚……”
就在這時,秦媚兒突然像是鴕鳥一般,将俏臉埋在了枕頭裡,開始啜泣起來,嬌軀還一顫一顫的。
葉凡見狀,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安危道:“那個……媚兒,剛才是誤會,你别哭嘛……”
然而這番話,卻反而更加刺激了秦媚兒。
她猛地轉過身,咬牙切齒地望着葉凡,一對鳳目已經哭得發紅,恨恨地說道:
“哼……葉凡,你别在這裝模作樣、惺惺作态的!
我幹爹竟然站在你這一頭,你心裡是不是很開心?
嗚嗚嗚……幹爹不要我了!
媚兒是個沒人疼的孩子了,今天我就離家出走!
嗚嗚嗚……”
秦媚兒一邊說着,一邊哭得梨花帶雨,更加傷心了。
其實真正讓她感到難過的,不是被葉凡打屁股,也不是剛才那一幕落到了戰天戈的眼中,而是最後戰天戈的那種态度。
秦媚兒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最疼愛自己的幹爹,竟然就這麼把她“賣”給了葉凡!
而且那架勢,仿佛巴不得她快點跟葉凡,做“那種”事情似的!
另一邊,葉凡卻眉頭一皺,狐疑道:“咦?
媚兒,這裡不是你家麼,怎麼戰先生會出現在這兒?
”
之前,他隻知道秦媚兒是戰天戈的幹女兒,卻并不知道她的身世如何,還以為這是秦媚兒父母的家中,因此對戰天戈的出現,感到有些奇怪。
聽到他的問話後,秦媚兒的眼神又為之一黯,哽咽道:
“嗚嗚嗚……我是孤兒,從小被父母遺棄,若不是幹爹救了我,恐怕我早就凍死在路邊了!
但是現在……連幹爹都不要我了……嗚嗚嗚……我幹脆不活算了!
”
她越哭越覺得委屈,眼淚稀裡嘩啦的,止不住地順着臉頰往下滴。
聽到這話,葉凡心中也為之一顫。
他本來覺得,自己的身世已經夠凄慘了。
母親早逝,是父親一人,艱辛把他拉扯大的,這些年來遇到的辛酸,更是數不勝數。
誰知秦媚兒的身世,比他還要可憐,竟然被親生父母遺棄了!
也許她隻有在表面展現出倔強,就像是刺猬一般,才能保護自己那脆弱的心靈。
……
不過下一刻,葉凡又覺得有些奇怪,問道:“媚兒,照你這麼說,你應該跟戰先生姓戰啊,怎麼會姓秦呢?
”
秦媚兒聞言,擡眼用哭的紅腫的鳳目瞪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突然将手伸進了緊身皮衣的領口,随後從中掏出了一塊系在紅繩上的翡翠玉佩。
遙遙望去,那塊翡翠玉佩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
葉凡之前在古玩街購買過翡翠,自然知道這是罕見的玻璃種。
更加重要的是,那塊翡翠玉佩,呈現出一種翠綠色,綠的流油,簡直快要滴出來似的,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帝王綠!
又稱之祖母綠,乃是翡翠之中最頂級的顔色。
帝王綠再加上玻璃種,最好的“種”和“色”,這小小的一塊翡翠玉佩,價值連城,至少也在千萬級别,可以在蘇杭市中心換一套豪華公寓了!
這時,秦媚兒又繼續道:“當年,幹爹在路邊的襁褓裡發現我時,同時還發覺了這塊翡翠玉佩,上面雕刻着我的名字!
憑着這塊玉佩,極有可能能找到我的親生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