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的母親,在華海市的瑞金醫院治病。
瑞金醫院,算得上是華海最好的三甲醫院之一,縱觀全國,醫資力量也非常雄厚,擁有諸多名醫坐鎮。
葉凡讓厲天行先行離開,自己則打了一輛車,與溫雪一起前往瑞金醫院。
一路上,葉凡也初步了解了溫母的病情——
肝癌!
在一年前,溫母經常流鼻皿,一開始還不注意,以為是上火,後來去醫院檢查了下,發覺竟然是肝癌,已經到了中期,腫瘤甚至已經發生了轉移,根本無法動手術切除,隻能利用藥物維持。
然而,肝癌一旦發生轉移,還會産生諸多緻命的并發症,消化道出皿、肝腎衰竭等等。
大部分肝癌的患者生存期,都在一年以下或是一年左右,很少有超過三年的。
如今,溫母的症狀已經發展到肝癌晚期,幾乎不可能完全治愈,隻能以控制為主,采用化療、放療等方式。
治療費用也是非常高昂,輕易便能掏空一個工薪家庭的所有家底。
但就算擁有億萬家财,在病魔面前,依舊毫無用處。
而且肝癌治療時的痛楚,是肉體與心靈上的雙重折磨,許多病人甚至會産生輕生的念頭!
半個小時後,葉凡與溫雪趕到了瑞金醫院。
溫母住的隻是普通病房,約莫三十來個平方,共有四個床位,溫母則是在靠窗的位置。
溫母不到50歲,眉宇間與溫雪有七八分相像,看得出年輕時是個大美人。
但因為病魔的侵蝕,此刻她看上去憔悴無比,身形消瘦,顴骨高高凸出,雙眸微閉,臉上滿是疲憊之意,像是正承受着莫大的痛楚。
見到母親這幅模樣,溫雪的眸中噙着淚花,喃喃道:“媽,我來看你了!
”
聽到女兒的聲音,溫母緩緩睜開雙眼,扭頭望來,緩緩伸出手道:“小雪……你平時工作忙……媽媽不是說過……不用經常來看我的麼?
”
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所以她說話時斷斷續續的。
這時,溫母将目光挪到旁邊的葉凡身上,眸中恢複了幾分神采,擡高了幾分音調,道:“小雪,這是你的男朋友麼?
”
此言一出,溫雪臉頰紅得發燙,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似的,連忙解釋道:
“媽,你不要誤會!
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起過的恩人——葉凡!
一個月前,要不是他幫我的話,恐怕我非但交不出醫藥費,還會被壞人給糟蹋了!
”
溫母聞言,面露感激之色,望着葉凡說道:“小兄弟,老太婆我有心無力,沒法起身向你道謝,還請多多見諒!
”
“伯母,千萬别這麼說!
小雪姐是我認識的最善良的女孩,能夠認識她,也是我的榮幸!
”
葉凡說着,緩緩伸出右手食指和無名指,搭在了溫母的手腕處,替她把起脈來。
見到這個動作,溫母面露狐疑之色,但也沒有說些什麼。
另一邊,溫雪的雙拳捏緊衣角,目不轉睛地望着葉凡,既緊張又期待。
……
“呼……”
過了片刻,葉凡松開了手,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溫母才開口問道:“小兄弟,你也懂醫術麼?
”
“伯母,我隻是略知一二而已!
”
葉凡羞赧地撓了撓頭,又轉過身望向溫雪,道:
“小雪姐,伯母的病,不容樂觀!
腫瘤占據了三分之一的肝髒,根本無法切出,而且癌細胞也已經擴散到其他部位……”
聽到這番話,溫雪美眸瞬間黯淡,心中一沉,失落無比。
葉凡所說的,跟瑞金醫院的診斷如出一轍,按照溫母如今的身體狀況,至多還能再堅持小半年而已。
饒是如此,活在這世上的每一天,對她而言都是莫大的折磨,需要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