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會兒了,事情也該辦完了,你打電話問問吧。
”
萬士齡看了眼時間,沖兒子囑咐了一句,“别耽誤了晚上回來吃飯,你大伯叫過去吃飯呢,一家人團聚團聚。
”
萬維運答應了一聲,便掏出手機給萬曉川打去了電話,但是遲遲沒有人接,他趕緊又打了第二遍。
這次倒是接了起來,不過電話那頭響起的卻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急促道,“喂,你好,是萬曉川的家屬嗎?
他受傷了,現在正在我們醫院接受治療,麻煩家屬快點過來一趟吧。
”
“我兒子怎麼了?
!
”
萬維運心頭一顫,噌的站了起來,急忙道,“你們是哪個醫院?
”
“人民醫院!
”電話那頭的女子說完便立馬挂斷了電話。
“爸,不好了,曉川受傷了!
”
萬維運慌裡慌張的跟萬士齡說了一聲,立馬披上外套拿起車鑰匙要往外走。
“啊?
!
”
萬士齡面色陡然一變,也急忙起身穿衣服,罵道:“我說别讓他去别讓他去,你偏不聽,這個該死的何家榮,臨死前還害的我孫兒受傷,這個小雜種就是死了,也得下十八層地獄!
”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中滿是怒火與恨意,似乎以為林羽已經死了,而他孫子隻不過是在這個過程中受了一些傷而已。
等萬士齡爺倆趕到了人民醫院之後,得知萬曉川在骨科,便迫不及待的跑了上去。
“我孫子怎麼樣了?
”萬士齡一把逮到外面的一個助理醫生,急聲問道,“萬曉川,我孫子叫萬曉川。
”
“你是萬曉川的家屬?
他正在手術室裡面做手術呢。
”助理醫生急忙說道,“放心,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
“做手術?
做什麼手術?
!
”
萬士齡臉色頓時一沉,他還以為就是點皮外傷呢,這怎麼還做上手術了?
“我就是個助理醫師,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一會兒等手術完主治醫生出來你再問吧。
”
說完助理醫師便拿着東西急匆匆的走了。
“怎麼會呢,這怎麼會呢……”
萬士齡皺着眉頭喃喃道,頗有些不解。
“爸,别着急,估計是這孩子不聽話,弄死那小雜種的時候自己也動手了,傷到了手指。
”萬維運壓低聲音冷哼道,雖然在他認為林羽現在已經死了,但他還是對林羽恨之入骨。
萬士齡和兒子在外面等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才被推開了。
主刀的郭醫生萬士齡也認識,見他出來,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急聲道:“小郭,我孫子怎麼樣了?
”
“萬老,您别着急……别着急……”郭醫生趕緊扶住了他,猶豫道,“我說出來,您老可得挺住啊。
”
萬士齡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心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張了張嘴,沒說話。
“郭大夫,我兒子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快說啊!
”萬維運急切道。
“雙臂尺骨斷裂,已經接好了,靜養恢複恢複,問題應該不大,但是……”郭醫生抹了把頭上的汗,支吾道:“腰椎處有細微的裂痕,腰部神經受損,已經沒有動手術的必要了,這輩子,可能……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話音一落,萬士齡頓覺腦門上似乎被人夯了一榔頭,眼前一黑,身子立馬往後仰去。
“爸,爸!
”
萬維運也是肝膽俱裂,慌忙去扶他父親,但是他腳下一軟,抱着父親“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萬老,萬老!
”
郭醫生在内的一衆醫生慌忙伸手去扶萬士齡和萬維運。
“我的孫兒,我的孫兒呦……”
萬士齡挺着身子,兩隻渾濁的眼睛一片死灰,眼中噙滿了淚水,兇口一起一副,顯然有些喘不上氣來。
“爸,爸……”
萬維運也是涕淚橫流,心如刀割,強忍着痛苦替父親順着兇口。
過了好半晌,萬士齡才鎮定了下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搖頭歎息,直抹眼淚,喃喃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
”
“是誰把我兒子送來了的?
!
”萬維運赤紅着眼,一把撕住了郭醫生的領子。
“是警察。
”
郭醫生吓的身子一抖,萬家的勢力他可是知道的,不是他這個小醫生所能得罪的起的,急忙如實回答道:“送來後他們還在門外的,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已經走了。
”
“快,給張副局打電話,問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萬士齡又痛又怒。
他說的張副局是公安總局的副局,是他們萬家的一條人脈,萬維運早就提前跟這個張副局打過招呼,如果這次弄死林羽出了什麼事,讓他幫忙打點着點。
萬維運趕緊撥通了張副局的電話,急切道:“張副局,我兒子的事情你知道嗎?
”
“當然知道,人家都報警了,我能不知道嗎?
”張副局沉聲道,“就是我讓人送你兒子去的醫院!
”
“報警?
誰報的警啊?
”萬維運滿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