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城門雖然破了,但是城中有萬餘人的守軍,四面圍攻之下,還真的差一點給南陽王率領的親衛突圍出來了。
但張弘在打之前,便考慮了南陽王可能會棄城而逃,尤其是東面與南面,準備了大量伏兵阻攔。
畢竟南陽王離開小黃,肯定是要朝着齊王方向去的,這兩個方向,是南陽王最有可能逃離的地方。
而最後的結果,也是沒有出乎張弘的預料,接近兩日的拉鋸、殲滅,終于是将小黃城全部控制住了,并且生擒活抓了南陽王。
其中俘虜便是有三四萬人。
“去将南陽王帶過來!
”
小黃城被破了之後,張弘馬上便到南陽王的府邸之中,将整個府邸洗劫一空之後,才發現這南陽王在這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搜刮了多少寶貝。
看那金銀珠寶的數目,若是尋常封王的俸祿,恐怕要積累個百餘年,才有這種規模。
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
同時,這南陽王如此搜刮财寶,恐怕是讓豫州的百姓苦不堪言,這樣的宗王,也确實是該死。
“将軍,南陽王府中有不少美人,足足夠四五十個,而且姿色各個都不錯,将軍,他們如何處置?
”
如何處置?
看着面前這副将的模樣,張弘哪裡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待會我前去挑選最有姿色的十個美人,将他帶到荥陽,送與主公,至于其他的人,便充入軍資,憑借功勳兌換。
”
那副将聽完之後,臉上雖然有些可惜,但也僅僅是可惜罷了。
他剛才是想要憑借自己的關系,給自己白嫖點好處,但先鋒張弘向來都是遵從軍令的,他便沒有了這個白嫖的機會了。
但失去這個機會也無所謂。
畢竟,按照他的功勳,别說兌換一個美人了,兌換兩個都夠了。
就在副将與張弘說話的時間,垢頭露面的肥碩南陽王,就像是被五花大綁的肥豬一般,出現在張弘面前了。
見到面前的宗王,張弘冷笑一聲,一腳就踹在南陽王身上。
“之前便是你,害死我不少将士,若非留着你的人頭有用,本将軍恨不得在此處将你的狗頭斬了去。
”
被張弘狠狠的踹了一腳,南陽王痛哼一聲,眼中也是露出仇恨的眼神出來了。
“本王是宗王,陛下必不敢殺我,你若是再敢踹我一腳,本王到了雒陽,看不治你的罪?
!
”
“哦?
”
張弘看到南陽王的模樣,差一點都要笑出聲來了。
“你現在這幅模樣,還敢來威脅我?
信不信,我當沒有活抓你,而是撿到了你的屍體?
你覺得這樣的事情,本将軍做不做的出來?
”
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南陽王再怎麼嚣張,無奈他現在已經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是故被張弘威脅一通之後,也隻能是将自己心中的仇怨打碎了朝着肚子裡面咽下去了。
“将他帶走,星夜送至荥陽,看主公如何處置他。
”
“諾。
”
待手下将士将南陽王拖走,張弘才開始布置後面的事情。
現在俊儀城與小黃城皆掌握在手中,他馬上派兵上前去收複整個陳留郡。
在南陽王的主力基本被消滅的情況下,陳留郡的其他城池根本就沒有組織起像樣的防禦,不到五日,陳留郡全境大緻上都被張弘張光二人掌控了。
而在小黃城破,南陽王被擒住的時候,齊王此刻還在他新修繕的宮殿之中享受齊人之樂。
此時他在新修繕的齊王宮殿之中,左右都攬着一個美人。
這兩個美人,可是他在整個豫州搜羅出來的美人,看他左邊的那個美人。
生得一雙丹鳳眼,口如含珠丹,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如絲綢之光滑,蘆葦之柔韌!
反手細細挽了驚鴻歸雲髻,發髻後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頭搖着就有細碎清靈的響聲,發髻兩邊各一枝碧玉棱花雙合長簪,做成一雙蝴蝶環繞玉蘭花的靈動樣子發髻正頂一朵開得全盛的“貴妃醉”牡丹,花豔如火,重瓣累疊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紅色的光澤,簇簇如紅雲壓頂,妩媚姣妍,襯得烏黑的發髻似要溢出水來。
那發髻是侍女用工筆細細描了纏枝海棠的紋樣,绯紅花朵碧綠枝葉,以銀粉勾邊,綴以散碎水鑽,一枝一葉,一花一瓣,絞纏繁複,說不盡的悱恻意态。
同色的赤金鑲紅瑪瑙耳墜上流蘇長長墜至肩胛,微涼,酥酥地癢。
當真是美豔到了極點,奢華到了極點。
右邊的那個美人,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隐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
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有傾城之貌,可愛動人,顯得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似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兇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兇,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比起作别的那個美人的豔,這個美人便是有格外的書卷氣,恬靜,兩者,對于齊王來說,就像是冰火兩重天一般,完全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齊王自從控制豫州全境之後,從颍川世家,尤其是颍川荀氏家中,搜羅了太多的金銀珠寶了,這也是他能夠修建宮殿,圈養美人的原因。
不過...
齊王還沒有享受多久,他的兒子司馬超便是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父王,大事不妙了。
”
“嗯?
”
自己的好興緻被打攪了,齊王心中不悅,但看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兒子司馬超,齊王司馬冏也就将自己心中的憤怒給壓下去了。
“發生了何事,至于讓你如此慌張?
”
司馬超喘了一口氣,他自然是想要得體一些,但是他得到的消息,卻是讓他得體不起來。
“父王,昨日賀舉送信過來,言之廣元侯朝着陳留郡聚兵,恐怕是廣元侯會生事端,大王今日讓兒臣與謀臣幕僚們商議,已經是準備讓一萬人前去增援南陽王,以免廣元侯鬼謀,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