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為何要原諒這個司馬雅,我看他并未悔過之意,且又是主君同僚,日後難免會起争端的,不如趁此機會...”
劉勇跟了王生之後,看的書也是多了起來,這說話的時候,也是有些文化人的味道了。
當然,隻看了幾個月的書,隻是表面改善,變得稍微聰明了一點而已。
要想有很大的進步,當然是要一直看書了。
士别三日當刮目相待。
這三日,也隻是一個虛詞而已,實際上,三日,是指很多日的。
“司馬雅,現在還除不得,留下他來,總是好的,最起碼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少壞處。
”
司馬雅是對自己非常警惕,并且處處對他警惕。
但也就這樣了。
司馬雅智謀有限,對付起來,也相對簡單,除去一個司馬雅,肯定又會來另外一個司馬雅。
到時候來的人,說不定就比司馬雅要難對付了。
看着劉勇似懂非懂的表情,王生也不過多的去解釋,隻是說道:“這裡面的事情,你見得多了,自然也就會明白了。
”
“諾。
”
劉勇重重點頭,臉上像是明白了一切,實際上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明白一般。
之後的幾日,很是平靜。
但宮裡面的波濤,卻是悄無聲息的升起來了。
秋日漸漸轉涼,王生的身子也是早就好了,在領了尚書右仆射的職務之後,王生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見主官。
這個主官,自然就是尚書令王衍了。
作為國丈,如今的王衍可謂是九州之中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了。
便是皇帝,在有些事情上面,都要随着尚書令王衍的心意。
琅琊王氏的勢力,可以說是遍布了大半個朝堂,而王衍是琅琊王氏的執牛耳者,他的權勢,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尚書令府,其實也在朱雀街上,而且離王生的這個廣元侯府,相隔不遠。
既然是相隔不遠,王生自然是帶着劉勇已經幾個随從便上去了。
尚書令府的規模,比之王生的廣元侯府,這規模自然是要小一些的。
畢竟王生這廣元侯府的前身,可是齊王府。
當然,規模小是小,但是奢華程度,也絕非是王生的廣元侯府可以比拟的。
從台階,磚瓦,乃至奴仆的服飾上,便可以看出此間府邸的主人是極為闊綽的存在。
便是小人都有錦緞在身,何況主家?
遞上名帖,王生便在府外靜靜等候起來了。
王生姿态不差,又是縣侯服飾,這些人自然也是不敢輕看王生的。
沒過多久,府門打開,出來迎接王生的人卻不是尚書令王衍,而是另有其人。
王澄。
王衍的親弟弟。
這家夥的名聲,王生也是有聽說過的。
相傳他勇力過人,好清談。
但是為人舉止放誕,不拘禮俗,甚至有脫下衣服光着身體來标新立異的舉動。
算也是奇人了。
當然,在這個時代,這種奇怪的人并不少,甚至可以說是有很多。
“君侯,我大兄已經在府内等候了,請。
”
王澄如今已經三十歲了,也早就入仕了,如今也是在尚書台為官,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官職而已,并沒有什麼實權。
其中,當然是跟王澄自己的性格有關的。
他若是個正常人,如今恐怕也是不輸于王敦的。
“請。
”
與王澄,王生并沒有多少交情,唯一知道的,也隻是傳聞而已,而且這家夥與王敦還是有些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