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秋宮的小内監出宮來桃柳園,自然也不是獨自一人來了。
他還帶了長秋宮的宮中侍衛過來。
長秋宮宮中侍衛一個個昂首挺兇,身姿挺拔,身上的甲胄更是華麗無比,配上腰間寶刀,不論戰力,這架勢是十足的。
與宮中侍衛一道來的,自然是車辇了。
不過這說是車辇,不過是一個小馬車而已,上面除了長秋宮的标識,并沒有其他的裝飾。
看起來就是給宮女内監一流的人坐的。
王生一介白身,自然不可能專門派來華麗的車辇來接他過去。
實際上,有馬車,已經說明賈南風确實還比較重視他。
或者說是着急見他。
若是沒有馬車的話,恐怕今日王生到長秋宮,已經是月落烏啼了。
“小郎君,上車罷?
”
王生眼睛微微眨了眨。
“可否帶些人過去?
”
帶些人?
這個小内監愣了一下。
“聖皇後可隻要見你一人,可不想見其他人。
”
王生輕輕搖頭。
“此人不是要去見皇後的,而是來保護小子的。
”
保護你?
這小内監都笑起來了。
“聖皇後如今召見你,誰敢對你動手?
”
這車辇雖然平平無奇,但是車上的長秋宮的标識可還是很明顯的。
隻要不是土包子,什麼都不懂的,或者是那些真的不要命的。
誰敢公然襲擊長秋宮的車馬?
這不是不将聖皇後放在眼裡,在衆目睽睽之下打了皇後的臉嗎?
打皇後的臉容易。
但是
這個後果,又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住呢?
抄家滅族的事情,誰能夠承受?
“我看你小子雖然書讀得很多,但是形勢還是看不透的,在這洛陽城中,誰敢劫長秋宮的車辇?
”
話是這個話,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是
總是有些人,是頭比較鐵的。
你這長秋宮的侍衛看起來确實勇武無比,但是不是花架子,也說不準。
再者說,即便不是花架子,這兩個人,如何能擋住别人一群人?
王生可是惜命得很,将自己的小命寄托在别人的一念之間,這樣的事情,王生可不會做。
“話雖如此,但總是有些傻子的,況且,小子雖然年紀輕輕,但招惹到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
若是這些人狗急跳牆,恐怕”
小内監臉上自然是毫不畏懼。
在他心裡想來,這長秋宮,就是這天下最硬的招牌,見到這個招牌,莫說是動手了,不跪下來就是好事了。
王生看着内監年紀不大,心中依稀知曉他的想法。
“內官,你是不信?
”
“當然不信。
”
小内監輕輕搖頭。
“我看你是想得太多了,快些上車罷,莫要讓聖皇後久等了。
”
王生緩緩踏上馬車,在一邊不經意的說道:“我讓歐陽堅石在洛陽無處容身,歐陽建身後自然就是衛尉石崇了,我在金谷園得罪了冠軍侯郭彰,他欲殺我而後快,我還得罪了這洛陽最大的遊俠兒頭目,而且是三番兩次”
王生不經意的話語輕輕從嘴中說出來,在王生對面的小内監,臉色早就不像之前那麼平靜了。
“小郎君,你不會是吓我吧?
”
“吓你,我為何要吓你?
”
小内監輕輕的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尋常人誰能招惹衛尉石崇,甚至還得罪冠軍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