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華縣臨時帥府之中,河間王便坐在主位上。
其下兩列,一列是文臣,一列是武将。
文臣之首的是長史張晗,武将之首則是大将張方。
張賓與林朝兩人入了這縣府大堂,頓時有些形單影隻起來勒
這幾十雙眼睛刷刷刷的定格在張賓林朝身上,這種感覺可不如何好。
但張賓臉色卻是連變都沒變。
林朝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因此面對這樣的架勢,也能做到不動聲色。
河間王看完張賓的文書,輕輕點頭,再把目光定格在張賓身上,見張賓處亂不驚的模樣,不禁也高看了張賓一眼。
“你們是西征軍使者,還是廣元侯使者?
”
河間王将文書放在桌塌上,洪亮的聲音也是發出來了。
“大王希望我等代表的是西征軍還是廣元侯?
”
張賓這句話讓河間王眉頭微促,一邊,文臣首座長史李晗的眉頭也是深深皺起來了。
“使者,若大王說你是誰的使者便是誰的使者,那天下豈不是亂了套了?
”
張賓呵呵一笑。
“在下是西征軍使者與廣元侯使者,皆在大王一念之間。
”
“我看你這個使者是不将大王放在眼裡!
”
見到張賓好沒有改口,一邊的張方也是站出來了。
主辱臣死。
即便是輕微的冒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也是要站出來的。
“大王若是将在下當做是西征軍的使者,那麼本使當然用西征軍的話來與大王商談,若是大王将本使當做是廣元侯的使者,那麼,本使當然是站在廣元侯的立場上說話的。
”
被李晗張方輪番怒喝,張賓沒有任何驚慌失色。
至于後面的林朝,也深知自己在這裡也沒有話語權,因此低着頭,像一塊石頭一般。
而實際上是,這家夥是在堂中睡着了。
堂中有火盆香爐,袅袅而上的青煙,确實是有安神的效果,加之林朝連日趕路,确實是乏了。
張賓的話,讓河間王司馬颙臉上生出了一些興緻出來。
“若你是代表西征軍來的,你會如何說?
”
張賓輕輕一笑,說道:“當然是公事公辦了。
”
“如何公事公辦?
”
“齊萬年如今困據湖城,本使前來,便是邀大王共擊之。
”
共擊之?
河間王愣了一下,旋即大笑。
“那如果你是代表廣元侯呢?
你會如何說?
”
張賓輕輕一笑,道:“若本使代表廣元侯而來的話,在下說的話,恐怕隻能有大王一人可以聽。
”
隐秘消息?
河間王心中的興緻更大了。
“此地所在,皆是本王心腹,有話,但說無妨。
”
張賓微微搖頭。
“若是代表廣元侯,便隻得與大王一人說,多一個人都不行。
”
“我看你是以為大王是随處可召見,不将大王放在眼裡,便是不将我放在眼裡,左右,将此人拿下。
”
張方已經是表明态度了。
在這個時候,李晗卻是輕輕搖頭。
“将軍,我看這事還得大王說了算。
”
李晗此言一畢,河間王也思考起來了。
“你要與本王說什麼話?
”
“西征的事,洛陽的事。
”
西征的事情...
說實話,河間王并不在乎,但是這個洛陽的事情,就讓他十分在意了。
“洛陽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