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門外,司馬乂快馬加鞭,不過是瞬息而至。
深夜,宮門外守備森嚴,尤其是在出了有人縱馬司馬門的事情之後,這守衛就更加森嚴了。
“前方何人?
不許在宮門外縱馬。
”
司馬乂則是翻身下馬,将自己的印信拿出來。
“本王乃是常山王,有要事面見陛下,還望通報。
”
常山王?
一聽到司馬乂的身份,守衛宮門的士卒也不敢放肆了。
“小人這便去。
”
司馬乂輕輕點頭,也跟着他過去了。
“大王,恐怕你此時還不能夠入宮,得陛下應允了才行。
”
司馬乂又拿出一個印信。
“這是可暢通皇城的印信,乃是先父皇生前與我的,莫非本王還不能進去?
”
若等在宮門外,這變數太多了。
司馬乂必須進宮。
“可這印信”
那守門士卒臉上露出難色。
武帝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便是武帝之後,都死了一個皇帝,這武帝時期的令牌,在現在也不如何好用了。
“莫非你不認這印信?
”
“不,大王誤會了。
”
便是武帝死了再久,他也是武帝啊!
他一個小小士卒,哪敢說什麼話。
索性他就把這個難題丢給裡面的太監去了。
“那請大王入宮罷。
”
兩人朝着宮門而去,長長的甬道,似乎永無止境,走了好久的時間,才從甬道出來,而前方,便是太極殿了。
“大王在殿外候着吧。
”
此時帶路的早已經不是之前的守門士卒了,而是換成了宮中内監。
司馬乂輕輕點頭。
他能夠進宮,便成功了一半了。
等在殿外,司馬乂也沒有閑下來。
他在想,想接下來,他該如何說服皇帝呢?
太極殿偏殿,皇帝司馬遹在司馬幹離去之後,正準備回顯陽殿,不想又有内監前來探報。
這一日之間的事情,可是有些多了。
“何事?
”
司馬遹語氣已經是有些不耐煩了。
“啟禀陛下,常山王求見。
”
常山王?
這麼晚見朕有何事?
等一下!
常山王?
司馬遹在腦子轉了一圈,終于感覺到事情有些奇妙了。
他才去讓司馬略去抓常山王,現在常山王直接到宮裡來了?
送貨上門?
“他有何事?
”
來通禀的内監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實在是這個常山王也沒有說出具體的事情。
但畢竟他是一等王侯,該通報的,還是要通報的。
“常山王隻是說很重要的事情,但沒有具體說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
莫非是想要自首?
有這個可能性。
常山王畢竟是他的皇叔,在他為太子期間,兩人的關系也是不差的,司馬遹想了一下,輕輕點頭。
“讓他進來罷。
”
“諾。
”
聽到皇帝的這句回答,禀報的内監才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沒過多久,一身錦服的常山王便出現在司馬遹面前了。
隻是見到常山王的裝扮,皇帝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面聖不穿王袍朝服,穿這錦服過來?
而直到了進殿,見到皇帝緊皺的眉頭之後,常山王才發現身上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