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見陛下,陛下萬年。
”
王生的禮儀依然是那麼無可挑剔。
“愛卿請起。
”皇帝司馬遹看向王生,眼中也滿是欣慰。
他身邊的廣元侯就是太少了!
如果能夠有多幾個廣元侯就好了。
如果再有一個廣元侯,他難道還怕廣元侯功高蓋主?
就是因為隻有一個廣元侯,所以大把的事情要交給他,以至于他快封無可封了,最後的事情,居然不能交給這個得力的能臣!
唉~
想到此處,皇帝司馬遹也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你在豫州司隸屯田,非常好,我接到奏報,雒陽的糧倉都已經堆滿了,而豫州,司隸二地的百姓今年的糧食也有了着落,你做得非常好,若是能夠将這個屯田經驗推廣到全天下,難道還怕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嗎?
”
想法是好的。
但要辦成這種事情,無疑是癡人說夢。
王生為什麼能夠在司隸屯田成功?
因為司隸就在天子腳下,皇帝的影響力很大!
為什麼王生能夠在豫州屯田成功?
因為豫州經過戰争洗禮,人口凋零,人口去了一大半,土地就多出了這麼多。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豫州的世家都半殘了,無法跟王生争鬥。
沒有這些原因,如何能夠屯田成功?
這良田難道是憑空可以變出來的?
世家難道一個個都那麼好說話,将他們的切身利益都給你送上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
當然,想法是這樣的,但話不能這樣說。
“豫州與司隸兩地的屯田,尚還有拓展的餘地,臣下在兩地奔波,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再多一州之地,便是臣下分身,恐怕也是乏術了。
”
要屯田,找别人去。
這種吃力不讨好,從别人碗裡搶飯吃的工作,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工作。
這是要得罪人,甚至要要将自己的小命陪下去的工作啊!
“朕知曉你的辛苦,各州郡屯田之事,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
皇帝司馬遹倒也不是不吃五谷的人,若是各地的世家不得到解決,要想在遠離皇權的地方屯田?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
他手上卻是也沒有多一個廣元侯了。
“我此番召見你回來,一是看你屯田事宜都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二是有事情,要你出謀劃策。
”
來了!
王生心中微震,語氣卻是非常的大義凜然。
“陛下請說,臣下自當肝腦塗地,為陛下出謀劃策。
”
對于王生的态度,皇帝司馬遹非常滿意。
這與他的嶽丈尚書令王衍形成了鮮明對比。
尚書令王衍在皇後誕下子嗣之後,對他的态度已經是越來越放肆了。
而廣元侯...
他從來就不會如此。
“朕召見你過來,所問之事,便是征讨益州逆賊李雄之事。
”
王生輕輕點頭。
“陛下請問。
”
“愛卿可願做這南征益州逆賊李雄的主帥?
”
可願做主帥?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
“隻要陛下任命,臣自當為陛下收複益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