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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帝王臣子非一心

漢冠 潇騰 2987 2023-04-12 00:53

  皇宮。

  太極殿中。

  皇帝司馬遹一如往日的在處理政務。

  不過此時的太極殿便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中書監梁王司馬彤,中書令何劭,尚書令王衍,以及門下省的兩位侍中:侍中陳準,侍中淮南王司馬允。

  中書省,門下省,加上尚書台的人。

  這可謂朝堂上手握重權的人都聚在一起了。

  這些人被皇帝召見過來,恐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當然,面前就有一件大事。

  中書監梁王嘴角微微勾起,現在皇帝将所有人召見過來,自然是要解決常山王的問題了。

  一想到這件事馬上就不是他的事情了,而是大家的事情了,梁山王心中也是變得輕松了不少。

  這常山王的事情不壓在他身上,而是壓在大家夥的身上,他便是做的不好,也不無不可。

  不過讓司馬彤稍稍有些詫異的是,他們幾個人在太極殿等候了接近一刻鐘,而皇帝司馬遹隻是低着頭批閱奏章,絲毫沒有擡頭的意思。

  王衍眼皮跳跳,雙手插在一起,居然是閉眼假寐起來了,顯得十分閑适。

  相比較王衍的輕松,何劭就顯得有些緊張了。

  他低着頭,眼睛時常轉動,偶爾擡頭瞥一下正在批改奏章的皇帝,心中的想法外人看不出,但這急切的心情,衆人卻是可以看出來的。

  至于門下省的兩位侍中,淮南王司馬允就不說了。

  司馬允乃是晉武帝第九子,品行端正,在宗室與朝堂都是有美名的,在司馬遹為太子時,更是關系莫逆,此時的司馬允,心中是一點壓力都沒有的。

  另外一個侍中陳準,是曹魏司空陳群從孫、青州刺史陳佐之子,颍川陳氏的人,可以說是世家人的力量了。

  他心中自然也是不急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啊~”

  司馬遹将筆放下去,伸了一個懶腰,殿前苦等的幾個人連忙把頭擡起來,眼睛看向司馬遹。

  “諸位,倒是來得早,居然沒有人通知朕一聲,害得朕的國之棟梁殿中苦等?

  大内官連忙向前請罪。

  “奴婢見陛下正在批改奏章,是正事,遂不敢上前攪擾。

  “批閱奏章是正事,我邀諸公過來,難道不是正事嗎?

  大内官連忙跪伏下來請罪。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陛下,大内官所言不虛,況且,我等也不過是稍稍才來的,并非等候多久。

  梁王在這個時候是笑眯眯的發話了。

  皇帝司馬遹輕輕點頭,道:“如此的話,倒是朕錯怪大内官了,你起來罷。

  司馬遹對着大内官揮了揮手,後者連忙爬起來。

  接着,皇帝的目光馬上在殿中群臣掃射一遍,之後換了一個坐姿,對着群臣。

  方才他在訓斥大内官,但是殿中衆人都知道,皇帝訓斥的不是大内官,亦或者說不止是大内官。

  不過是在殺雞儆猴而已。

  目的就是在談話之前,便殺殺群臣的銳氣。

  “諸位,看看一這個奏章罷,邺城來的。

  司馬彤臉上上前接過奏章,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起來了。

  隻是看到一半,司馬彤的臉色便古怪起來了。

  “梁王既然看到了,就念出來罷。

  念?

  司馬彤愣了一下,連忙點頭。

  “諾。

  他雖然應允了,但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不好看。

  他原本以為今日所來之事,是關于常山王的,但是皇帝給他的這份奏章,便明顯不是關于常山王的。

  這是邺城那邊一個官吏的文書奏章。

  “梁王快念罷。

  梁王在躊躇之時,司馬遹卻是開始催促他了。

  “咳咳。

  被皇帝催促了,梁王隻好把奏章上的内容念了出來:

  “一日案行,并視曹公器物。

  床薦、席具、寒夏被七枚,介帻如吳帻,平天冠、遠遊冠具在。

  嚴器方七八寸,高四寸餘,中無鬲,如小人嚴具狀,刷膩處尚可識。

  疏枇、剔齒纖綎皆在,拭目黃絮二在,垢,垢黑,目淚所沾污。

  手衣、卧籠、挽蒲棋局、書籍亦在。
奏案大小五枚,書車又作岐案,以卧視書。

  扇如青竹,要扇亦在書箱。
筆亦如靈毫,硯亦爾,書刀五枚,琉璃筆一枚所希聞。

  景初三年七月,劉婕妤折之……見此期複使人怅然有感處。
器物皆素,今送邺宮。

  大尺間數,前已白。
其繐帳及望墓田處,是清河時……台上諸奇變無方,常欲問曹公,使賊得上台,而公但以變谲,因旋避之,若焚台,當雲何?
此公似亦不能止。

  文昌殿北有閣道,去殿文,内中在東,殿東便屬陳留王内,不可得見也。

  齊王念完這個所謂奏章,心中是越發疑惑起來了。

  說起來,這所謂奏章,其實并非是奏章,而更像是一封書信,這連奏章的基本格式都沒有,所言之,更像是朋友間的問答而已。

  不禁齊王迷惑,便是便是王衍淮南王等人也是迷惑起來了。

  皇帝要念這東西,有何用意?

  司馬遹自然是知道面前這些人的迷惑的,他再拿出一份奏章。

  梁王趕忙上去接過這份奏章。

  “将這個念出來罷,”

  梁王應允。

  “聖王在上,而民不凍饑者,非能耕而食之,織而衣之也,為開其資财之道也。

  故堯、禹有九年之水,湯有七年之旱,而國亡捐瘠者,以畜積多而備先具也。

  今海内為一,土地人民之衆不避湯、禹,加以亡天災數年之水旱,而畜積未及者,何也?

  地有遺利,民有餘力,生谷之土未盡墾,山澤之利未盡出也,遊食之民未盡歸農也。

  今邺城動亂,邺人張承基亂邺,聚數千人,盤旋魏郡,百姓響應,蓋張承基妖言惑衆也,然....”

  這又是邺城的事情。

  梁王念到一半,心中的疑惑已經是達到頂峰了。

  而其他人亦是如此。

  待梁王将這些奏章念完的時候,司馬遹終于是開口了。

  “諸位皆是朕之肱骨,都說說罷,如何看?

  如何看?

  這劇情有些不對啊!

  衆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感情今日之事,當真是與常山王沒有半點關系。

  “邺城之事,臣等并不了解,單從這兩個奏章,恐怕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王衍對着司馬遹行了一禮,話也是緩緩說出來了。

  “便要從這兩份奏章上看出東西來。

  自家這個嶽丈,或許文才是有的,但是這為官方面額才能,卻是有得不多啊!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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