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浚擺了道家宴,專門邀請張浚來家裡做客。
在之前與趙榛的商議中,被趙榛列為同與嶽飛一道編練新軍的人選有三人。
張俊,韓世忠和劉光世。
在張浚看來,這三個武将在将來都是有可能達到牽制住嶽飛的存在。
張浚覺得想要絆倒嶽飛,必須拉攏他們中的一個兩個。
韓世忠,張浚并不了解,甚至都沒打過交道,劉光世比較佛系,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
張俊則是比較滑頭,小心眼兒多,張浚覺得也隻有張俊這種人最适合和他一起狼狽為奸。
酒宴已經擺好,張俊也比較給面子,爽快的答應了張浚的邀請。
“據說宮中都斷酒了,沒想到張相公家還備着酒呢。
”
張俊一入席,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酒水,不禁笑道。
金人雖然退了,但各地的物資支援還沒有抵達開封,最近幾天,糧食都快沒了,更别提酒水這種對于糧食消耗極大的飲料了。
張俊随便提了一句,讓張浚一臉尴尬,在這種時候,家裡不愁吃喝,甚至還有酒喝的官員,說平時不貪點油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種事情心裡知道就行,說出來卻有些不近人情。
實際上張俊也并不在乎身為文官的張浚的感覺。
現在的張浚可不是以前那種任人打罵的卑微武将了。
哪怕是在之前的對金作戰中他所立的功勳比不過嶽飛,現在的張俊也并不在乎。
他現在在大宋的地位穩的一匹。
要知道,他的義女現在可是當今皇上的女人!
并且是目前為止,趙榛唯一的妃子,等以後再生個長男,不僅能讓他地位更加穩固,并且讓他張家興旺百年也有可能。
所以說,張俊已經不是以前見到文官都要縮着頭的張俊,在面對張浚時也更有底氣和随意的态度。
“家中珍藏,奉與貴客。
”張浚情商還可以,很快圓了過去。
酒水的确是張俊的最愛,隻不過當看到張浚開酒之後,那飄溢而來的酒香味卻讓張俊不禁皺起眉頭。
以他品酒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是時樓的碧光酒,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
但卻入不了張俊的法眼,以張俊的眼光,請酒吃宴,就算拿不出被稱為大宋茅台的蒲中酒,起碼也整點瓊池,蘭芝之類的擺在台面上,懂酒的人會說你有品味。
但這就随便在街邊小店打個碧光丢上來,實在不符合他這準國丈的身份啊,low,真的太low了,要知道就把家裡的就帶來了,現在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真的不爽。
不爽的張俊并沒有把心情表現在臉上。
依然和張浚陪笑着把酒言歡。
當然,張浚擺宴的目的可并不單純,作為賓客的張俊在受邀的那一刻心裡就十分清楚,但張俊也不擔心,他覺得以自己的老套經驗足以應付。
“陛下對京中禁軍對金時的怯戰,心有不滿,所以有意命營中将領從良家子弟中甄選壯者,編練新軍,這事情張将軍可知乎。
”
這事情也是張浚手中的一手消息,張俊确實還沒來及知曉,現在聽說,略微擡了擡眉毛。
“竟有此事?
”
“如今大宋軍中,嶽飛一手遮天,長此以往,若其有異心,則大宋江山怕是會重蹈唐末覆轍。
”張浚長歎道,一副憂心國家的樣子,同時偷偷的觀察着張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