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趙元成不同于天元帝。
身上沒有彌漫着一股常年沙場征戰的戾氣。
而是面向和善,一雙龍膽眼,目光清澈威嚴。
給人一種極其親近,又下意識想要尊重的感覺。
行走之時,不疾不徐,更是隐隐帶着一股凜然氣勢。
一看就是自幼經受過極為嚴格的教育。
在蘇逸帶着趙曼兒進殿的時候,他目光在趙曼兒身上停了片刻。
再扭頭轉向蘇逸。
聽到蘇逸說有事要禀告,他和煦如春風般一笑。
“曼兒的驸馬今日是新婚第一日,有何要事要禀告?
”
“孤從前曾聽說過你的名字,今日一見,果真是一表人才。
”
蘇逸心中不免給了趙元成一個極佳的印象。
于是。
蘇逸當即毫不猶豫的說道:“陛下,太子,臣要進言這事,事态緊急!
”
蘇逸的話,讓天元帝很是意外。
這個驸馬看起來就是個儒生的,也不像是很有主意的人,他這是要說什麼?
于是不免有些好奇。
伸手示意劉學士先不要走,聽聽蘇逸想說些什麼。
這時候。
殿上衆人。
包括天元帝、太子趙元成、劉學士,以及一衆太監們,都看着蘇逸。
蘇逸不免感覺自己好像萬衆矚目,備受關注。
不過,他沒有絲毫怯意。
仍舊坦然如初,沉着的開口道:“太子出巡一事,還請陛下三思!
”
“如若臣沒有猜錯,太子殿下恐怕身有暗疾。
”
“此番舟車勞頓,恐會激起太子身體病發。
”
“更甚者,恐會.......”
後面的話,蘇逸沒有再說出口。
畢竟他隻是一個被抓來沖喜的驸馬。
要是随便說出趙元成會死在這次出巡的話。
也不知道天元帝一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隻是蘇逸此言一出。
殿内所有的宮人全部都跪了下來。
坐在上首的天元帝,不可置信的看着剛剛大放厥詞的蘇逸。
他說大燕的太子身患暗疾已久?
一個小小的讀書人,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來。
天元帝剛剛對蘇逸建立起來的好印象,頓時就土崩瓦解了。
他虎目一瞪,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可知道,你方才說了什麼?
”
天元帝一番話說完,底下的蘇逸雖然并不驚慌。
但是其他宮人,都跪在地上。
戰戰栗栗的承受着陛下将要降下的怒火。
天元帝本以為。
驸馬蘇逸初來乍到,第一次進宮。
在自己面前肯定會謹言慎行。
可怎麼也沒想到。
現在竟然大放厥詞,将矛頭對準了太子身上?
太子是大燕未來的儲君。
他的身體健康,何其重要。
又怎麼會有暗疾,是他這不知道的?
天元帝深深的看了蘇逸一眼,随後嘴角微微向下一撇,周圍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
随後眼中含着怒氣,語氣低沉的開口道。
“驸馬,你可知,說這種話,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
“太子出巡一事,是朕和諸多大臣商議的結果,決不能出半點差錯。
”
“他的身體,每個月太醫照常問診兩次,又怎麼會出問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