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晟跟趙曼兒一樣,都是常年養在宮中的孩子。
不同的是,作為男子的趙文晟,他受到的教育更多,因此懂的事情,也就更多。
但是有時候懂的多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這次的畫作宴會,他有心要讓自己的父親和皇爺爺看到成果,在蘇逸出現之前,也很是成功。
如今蘇逸輕飄飄的一番話,來參加宴會的人就都要散了。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黃林峰也在這時站了出來:“驸馬爺,如果真有瘟疫,那朝廷為何現在都還沒有任何的告示?
”
“我們大家的在這河邊也作畫了許久,并不曾見有什麼問題發生。
”
“你這随意的一兩句話,就要讓我們大家的一番心意白費,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吧?
”
站在趙文晟旁邊的幾個學子也附和着:“是呀,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死老鼠經常有的事嘛。
”
作為金科狀元的陳尚賓自然也在場,參加了這場畫作拍賣會。
陳尚賓不是一個亂下定論的人,他看蘇逸這麼嚴肅的說出這些話,并提出驅散人群。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蘇逸與皇孫趙文晟無仇無怨的,怎麼會突然砸皇孫的場子?
而且驸馬的學識他也是有目共睹的。
于是他出聲說道:“各位,我認為驸馬并非空穴來風,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
“若是真的可能發生瘟疫,那麼在下覺得這次的宴會,還是暫且取消為好。
”
一些為拍皇孫馬屁的學子回嗆道:“陳狀元你這說的什麼話呢?
”
“這次活動我們皇孫用了多少心皿呀,怎麼能因為驸馬爺幾句話就這樣取消?
”
“況且這雨都下了這麼多天了,城外的流民也沒發現瘟疫的蹤迹。
”
“此事還有待從長計議,怎可因為一人之言,便讓我們全部聽命于他?
”
“是啊是啊......”
這次出席的人,以趙文晟的人居多。
而且在場的,大多數都是黃林峰的弟子們。
盡管有幾個和陳尚賓一起來的人,替蘇逸說話,但是他們的聲音也确實不夠響亮。
蘇逸看了一眼陳尚賓,陳尚賓也是無奈。
“陳兄,罷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我們也盡量不要給朝廷添麻煩了。
”
陳尚賓身後的一個學子,小聲的對他說着。
陳尚賓聽後,也點了點頭。
一行人對皇孫趙文晟拜别,說道:“殿下請見諒,我等今日有事,就先走了。
”
說完,帶着幾個人,走到了蘇逸的旁邊。
趙曼兒進了宮,也不知道宮裡情況如何。
蘇逸作為一個驸馬,确實是使喚不動這個皇孫的。
他聲音冷硬的說道:“話我已經帶到了,諸位都是有頭有臉之人,自然也都有權衡能力。
”
“要走或是要留,随你們便。
”
說完,便帶着這群人先離開了這個地方。
現在确認了這些死老鼠聚集最多的地方,蘇逸吩咐一部分人守在遠處,不讓百姓靠近。
他還得回去讓人尋找大量的石灰過來,再做好防護服,才能繼續處理老鼠的屍體。
趙文晟有些咬牙切齒的看着蘇逸幾人的背影,這時,又有不少的人出來,提出了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