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浩想着書上看過的兵法,拿出來與田松分析了一番。
田松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面,直接揮手說道:“諸位身份尊貴,末将既然在此,自然要負責保護好你們。
”
“你們先退下,我派幾個斥候去再打探情況再說。
”
趙文晟有些猶豫了。
但是他身旁的那一群世家子弟卻不樂意了。
他們今日出來,要是撈不到半點好處,就這麼草草回家,以後家裡人怎麼還會讓他們再做這種事情?
李世子又說道:“田将軍,我的人已經在裡面打探清楚了。
”
“我知道一條小路,是那些流寇土匪自己走的,絕對安全!
”
“你現在若是退了兵,就是真正的打草驚蛇了!
”
“是啊是啊,我們的人都打探清楚了,你不能這樣貿然讓我們退兵。
”
“殿下,你說句公道話,這剿匪的勝利明顯就近在眼前了。
”
趙文晟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遠處的山林。
他其實内心覺得這些世家子弟說的都是對的。
但是田松畢竟經驗豐富,還是京郊大營的總兵官,說話還是有一定的權威的。
趙文晟正動搖之際,一旁的一個世子拉着他,說道:“殿下,機不可失。
”
趙文晟咬了咬牙,說道:“田将軍,既然情況都已經打探清楚了。
”
“又何必再一而再的探?
”
“讓人去打頭陣,邊走邊探,豈不是更好?
”
田松看趙文晟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他冷着聲音說道:“我乃三千營總兵官田松,我說收兵!
”
“你們若是要自行前去,恕我不能奉陪!
”
說完,田松便要帶着自己的人走。
這一下,趙文晟等人徹底爆發了。
李世子高聲道:“皇長孫殿下在此,你即便是總兵官,也要守衛皇家子孫。
”
“你怎可不顧皇孫殿下的命令,臨陣逃脫?
”
田松壓根不理這些人,直接喊來自己的副将,說道:“再派兩個斥候進去,先前進去的人,恐怕有危險了。
”
“是,将軍。
”
見到田松不理他們,竟然就要上馬了,趙文晟也有些生氣。
他捏了捏拳頭,心想自己父親現在還是太子殿下,他都受到如此的冷待。
若是有一日,父親的太子之位沒有了,那他豈不是更加沒地位了?
趙文晟頓了頓,語調陡然威嚴了起來。
他再度拿出了令牌:“田将軍,你是想要公然違抗太子之令不成?
!
”
“陛下曾經說過,太子之令,猶如皇帝親臨。
”
“我父親的命令,便是陛下的命令!
”
天大的帽子忽然戴在田松的頭上,壓得他直接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末将田松,萬不敢公然違抗太子之令。
”
盡管心情異常的不爽,田松也毫無任何的辦法。
太子雖已廢,但那隻是身體層面的,并不等同于身份地位也被廢了。
陛下一直對太子怎麼樣,全大燕的人都是知道的。
就算如今身體不好,也從未提過一句廢太子的話。
公然違抗太子之令的下場,就和違抗陛下一樣,罪可當斬!
田松無奈,隻能在心中很快做好了決斷。
剿不了匪,頂多也就落得個無能之名。
輕者丢了官職,重則也就是被送到邊疆去,沖在前線。
至少命還在。
但這樣公然違背太子殿下,隻能是死路一條!
其實若是田松知道,太子的命令,是讓趙文晟聽從他的調令,估計想掐死趙文晟的心都有了。
但是田松不知道,他隻能低頭認錯。
“行了,下不為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