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創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冷冷地看着李士群。
田春才死了,已經沒有半點利用價值,而胡逢治就成了李士群手裡一把最鋒利的刀。
他要用這把刀把地下黨SH市委連根拔起。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李士群在下一盤大棋。
棋局剛剛開始,這個時候,他當然不希望林創掀桌子。
所以,李士群想對林創笑一笑,以表達自己的歉意。
但顯然自己提的兩個條件,讓林創很不高興。
這種既對立又合作的尴尬關系,讓李士群想笑笑不出,臉頰抽動了兩下,最後還是幹巴巴地說道:“林局長,别着急,從長計議,請坐。
”
林創要的正是他的“從長計議”,所以,順水推舟,坐到沙發上。
“林局長,”李士群想了想說道:“你剛才說的那兩個疑點,并沒有證據。
所以,還是不要莽撞,以免剛剛平息下去的學生運動再次興起。
”
林創知道他這個說法是言不由衷,他真正的目的,還是不想打亂他的計劃。
他看了看,屋裡除了茅以明和劉二猛,還有幾名特務站在門口。
于是,對茅以明道:“你們出去,我跟李副主任有事要談。
”
茅以明沒動,看向李士群。
李士群揮了揮手,茅以明才領着人出去,站到院子裡。
林創正視着李士群的眼睛道:“李副主任,你的話我不認。
剛才我之所以沒有展開搜查,就考慮到了胡逢治的特殊身份。
雖然我并不知道你後續計劃,但也沒有莽撞行事。
”林創道。
“林局長,我們現在的調查重點是鎖和兇器,既然這片樓都搜過了,就等一等萬處長的調查結果吧。
”李士群道。
“可以。
但,我總是覺得吳執中和吳中成二人有問題。
我看,還是通知一下胡逢治,讓他想辦法查查吳府,看看有沒有真劍。
我想,這個問題不難查。
”林創道。
“就算有真劍,我看也不是殺死田春才的兇器。
劍長隻有三尺,就算刺破田春才的頸動脈,也難以避免濺到身上皿迹。
尤其陳義飛、胡亞福二人,更是很難躲避開。
”
“這可不一定,如果一個用劍高手,掌握好角度,完全可以在三尺之内刺破人的頸動脈而不濺到身上皿。
”林創不認同李士群的觀點,搖搖頭道。
“可創口不是直刺的,而是橫劃的。
”李士群以手作劍,橫着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道:“要是橫着劃拉,兇手和死者之間就很近了。
”
林創早就想過這個問題,知道怎麼回答李士群的疑問:“可三人都不是站着的,是躺着的。
”
李士群一怔,是啊,如果是被害人躺着的話,确實不用直刺,順勢一劃就行了。
當然,如果真是這種情況,那使劍者的腕力一定很足。
如此說來,經常“耍劍”的吳執中還真有可能做到。
李士群怔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林局長,我還是感覺匪夷所思。
”
林創眉毛一挑,道:“李副主任,咱們可有言在先,破案聽我的。
如果你不配合,那咱們的約定就不算數了,請你馬上把張守正放了,林某不奉陪了。
”
李士群盯着林創道:“林局長,你不會是故意為難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