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到了,工商部大門口頓時熱鬧起來。
袁佐才身着一身土黃色西裝,戴着一頂淺色禮帽,随着人流走了出來。
“就是他!
”
車裡,吳良策指着袁佐才的身影對林創道。
林創觀察一眼袁佐才,見他出了大門,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後擡腿往西邊走去,方向正是抄紙巷。
林創注意到,趙軍江待他走出一段時間,拉起黃包車遠遠地跟了上去。
林創道:“嗯,此人神情緊張,肯定處于高度戒備狀态。
走!
”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吳良策跟着也下了車。
跟蹤最忌諱的就是盯着目标看,尤其像袁佐才這種身心處于高度緊張的人,若是緊緊盯着他看,他一定會有覺察。
說來也怪,視線本無形,但如盯着一個人看,那個人一定會真切地感覺到。
對于這種現象,後世有人研究過,但也沒有非常科學的答案。
就像林創這種搞心理學的,也隻能把這種反應歸為“第六感。
”
雖然衆說紛芸,但林創比較信服這樣一種觀點,那就是當别人注視你時,雖然視線無形,但你的大腦已經有了感知。
也就是說,大腦的功能實在太強大,人類還沒有完全研究出來而已。
也正是因此,才會出現“第六感”這種模糊的說法。
不管怎麼說吧,盯稍者忌諱直視目标,這一點還是被現世的人們認可的。
在警校上課時,老師就專門講過這個問題。
所以,盡管隔了很遠,林創還是把自己的身心完全放松,隻用眼角的餘光盯着遠方的袁佐才。
這樣的盯稍,才不容易被人發現。
袁佐才腳步匆匆,看似急忙忙趕路,但途中竟然做了幾個反跟蹤動作。
林創一看,暗道不好,袁佐才不會是普通人,否則他不會作出這麼專業的反跟蹤動作。
再聯想到他的經曆,林創對袁佐才的真實身分産生了極大的懷疑!
見袁佐才拐進一條巷子,林創當即立斷,對吳良策說到:“夜長夢多,先抓了再說。
”
說完,當先往前沖去。
吳良策二話不說,打了個手勢,拔出槍來,三兩步越過林創,把他擋在身後,快步往巷子裡沖去。
高陽、趙軍江以及埋伏在左近的便衣得到信号,迅速包抄過去。
幸虧林創決斷及時,等他們沖進巷子裡時,袁佐才已經在拔腳飛奔了,他跑得很快,吳良策這些人的速度還真有點跟不上,眼看就快跑到巷子盡頭,突然旁邊一人伸出一腳,把袁佐才絆倒。
“哎喲!
”袁佐才摔了個嘴啃地。
“别動,動就死你!
”埋伏在旁邊的便衣上前把他死死按住。
“幹什麼?
你們是什麼人?
”林創跑到跟前,袁佐才大聲質問。
“警察!
”林創冷聲道。
“警察?
你們憑什麼抓人?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工商部的,憑白無故抓人,不怕宗部長找你們楊局長麻煩嗎?
!
”袁佐才威脅道。
“行了,别特麼裝了。
帶走!
”林創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