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書房的蕭晨長吸了一口氣,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兇脯,每次面對蕭永安都會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這是一種來自上位者的威嚴,也是蕭永安身為帝王的威嚴。
是蕭晨學不會的東西,或許日後會變成這樣,但是至少現在的蕭晨,還沒有這樣的能力。
走在返回執武堂的路上,蕭晨也陷入了一陣的沉思。
蕭永安似乎真的發現了什麼,在這個時候提出武安君一案,收益的人隻有自己。
在這個帝王心術運轉自如的父皇面前,蕭晨還是有些稚嫩了。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一切還需要按照計劃行事。
蕭晨回到了執武堂内,其實李頃早已經整理好了當初的卷宗。
畢竟這一次的宴會,他也是在場的知道蕭晨回來一定會探查這些卷宗。
李頃将卷宗擺放在了蕭晨的面前,低語了一聲。
“殿下,這就是當初武安君一案的卷宗,這件案子是我親自來辦的。
”
“當時我還不是執武堂的統領。
”
聽到這話,蕭晨皺了皺眉頭,随後點了點頭。
翻開了這案件的卷宗,說實話,這件案子本身就是一個機密,知道的人也是少數。
所以蕭晨也是一知半解,如今看向這卷宗才明白了許多。
二十年前,大夏皇權更疊,蕭永安登基稱帝。
當時的大夏還處在一種風雨飄搖之中,蕭晨的爺爺也就是先帝在位期間,南征北戰重武輕文。
導緻大夏坐擁數十萬兵甲,麾下更是猛将如雲。
而武安君就是其中的翹楚。
當時的武安君,官制一品大司馬,是大夏的兵馬大元帥,統帥全國兵馬。
而在先帝駕崩的時候,武安君正在籌備進攻武國的事情。
雖然先帝在位期間,大夏兵甲所向無敵,在武安君的統帥之下,戰功赫赫,戰無不勝。
但是大夏的國力微弱,這樣的連年征戰,更是讓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夏,呈現了一種大廈将傾的味道。
根本無力去贍養那幾十萬的大軍,而這一次武安君想要進攻武國。
大夏甚至連一年的糧草,都拿不出來。
蕭永安在接手了皇位之後,知道大夏如今的局面,隻是外強中幹,在繼續戰争下去,隻有自取滅亡這一條路。
頓時在一月的時間内,接連傳出了六道聖旨召回武安君。
而武安君已經在前線,打開了武國的門戶,即将長驅直入,進攻武國的腹地。
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回應,沒有理會蕭永安的六道聖旨。
但是很快,武安君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大軍雖然打開了武國的門戶。
但是此刻的武安君大軍,也變成了強弩之末,糧草告急,士兵疲憊。
在加上武安君居功自傲,不願意撤軍最終大敗而歸。
敗退回到邊境的武安君,滿腔怒火,覺得自己戰敗的根本原因,是因為蕭永安沒有給他糧草。
頓時帶着幾個随從,千裡奔襲折返帝都城。
回到帝都城的武安君,持劍代甲沖入了皇宮之内。
當庭質問蕭永安為何克扣自己的糧草,絲毫沒有給這位新君任何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