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州各界人士的翹首以盼中,陳雲甫的儀辂踩着四月的尾巴終是進入廣州。
就在一個月之前,西南四省合并二十萬大軍剛剛走麓川南下進入安南。
西南戰役已經正式打響。
在平行時空的另一個大明,這一年的西南同樣爆發了戰争,永樂皇帝朱老四派張輔領軍八萬南征安南國,但這場仗,張輔沒能打赢。
倒也不是打輸,而是因為後勤保障加上水土的原因不得已草草收場。
那是另一個時空的大明,絕不是現在的大明。
這一次安南戰役,陳繼擴的陳越王朝所面對的可不隻是二十萬如狼似虎的大明健兒,同時面對的還有虎視眈眈,等着靠戰争發大财的一大群資本之狼!
這些人綁在一起或許打不過一個滿編的步兵營,但他們的力量,絕對要比這二十萬大軍還要恐怖數倍。
西南四省六家兵工廠幾乎是上足了發條,弓箭弩機、火槍大炮像不要錢一般從兵工廠中源源不斷生産而出,随後便裝車發往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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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三十萬年富力強的民夫和奴隸組成的後勤隊跟着軍隊一路開拔,軍隊打到哪裡,一條寬闊的官道就修到哪裡,進而鋪上那象征着絕對占領力的馬車軌道。
而陳越王朝依為屏障的雄關險隘在被大明的火炮炸成廢墟後,就注定不會再重建。
一句話,打到哪,哪裡就是大明的國土了。
根本不存在和談退兵的可能。
中央的官員曾經還有過這麼一種擔心。
那就是打下來之後,治理可是一大問題。
但這個擔心随着資本的介入便不再是問題。
因為,抓奴隸根本就忙不過來。
教化多浪費時間啊。
不會說漢語的、不仰慕中原文化的,将一律被定為奴隸抓走。
大明國内數以萬裡計的鐵軌工程,需要他們。
這就是資本天生的侵略性。
而一個資本占比越來越重的國度,其戰争機器一旦發動起來,無論是短期動員能力還是長期的戰争潛力都是巨大的。
為什麼?
因為錢多、資源多。
步炮協同戰術玩的越來越順手的大明軍隊,完全可以用火炮洗地的戰争方式來摧毀面前所有阻礙,這是十五世紀西南各國從未接觸過的新戰争。
簡直堪稱降維打擊。
扯的有些遠,戰争已經不是現在陳雲甫重視的領域了,因為他想不到這個時間點,還有哪個國家有資格讓他的大明吃敗仗。
足夠的兵員、充沛的後勤、恐怖的戰争潛力。
慢看隻是二十萬軍隊,放到三五百年前,就這二十萬大軍,陳雲甫都有足夠的信心單挑整個北宋加契丹。
戰争的硝煙,吹不進大明的國境。
就如同此刻的廣州城。
“臣等參見大王聖躬金安。
”
無數的人頭攢動,整齊劃一的作揖唱禮。
陳雲甫的目光所及之處,具是臣民。
最後,陳雲甫的目光落在了陳景和的身上。
“都免禮吧。
”
“謝大王。
”
官民謝禮後,陳雲甫并沒有走下車辂和這些官員來一次近距離的禮賢下士,點了伍士皐的名字後便轉身回辂。
“入城再說吧。
”
伍士皐心驚膽戰的登車,小心翼翼的落下小半個屁股,整個人的狀态就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手足無措。
“廣東的事,孤都知道了,怎麼鬧成這個樣子?
”
雖然陳雲甫問話的語氣很平和,可伍士皐還是在一瞬間汗流滿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