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駒吃飽喝足,邁着輕快的步子就跑到呂布身邊,拿腦袋蹭呂布,狗腿子一樣的獻着媚。
完全忘了剛才還挑釁、嘲諷呂布,也忘了剛才的嚣張跋扈,真是一點德操都沒有。
吃飽喝足天色也不早了,是到了回家的時候了,呂布一招手,就帶着小馬駒跟着父親往馬場外走去,這馬場整個都是木頭栅欄圍起來的,出口隻有一個,結賬的地點也就在那裡。
父親還牽着兩匹馬,呂布一看就知道都是百裡挑一的良駒,父親相馬的本事可真是一絕,自己今天相了半天也沒相到一匹這樣的良駒。
“呂兄果然好眼光,這兩匹可都是百裡挑一的良駒啊。
”還是早上那個趙叔伯,此時正站在門口一臉笑容的看着他們。
“趙兄今日生意興隆,看來也賺了不少啊。
”呂良看着一旁不停交割錢财的人,也是笑着拱手祝賀。
“托大夥的福……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了,父親從懷裡拿出四個個金餅子遞給趙叔伯。
一個金餅子這時候叫一金,也就是一斤金子的意思,值一萬錢,東漢一斤不足後世的半斤,冶煉技術的不足,金子的成色隻能算也一般,裡面還摻雜着不少其他金屬。
金餅子有巴掌大小,中間還凹了下去,有點像柿餅,這就是漢朝的餅金了。
看到金子,趙叔伯滿眼冒光,也不推辭接過金餅子,大笑着說,“呂兄真是豪爽之人。
”
這不能怪趙叔伯見錢眼開,兩匹良駒按道理賣個五六萬錢不成問題,而這四個金餅子按朝廷的官方彙率隻能換四萬錢。
可是朝廷的官方彙率根本換不來金子,現在天下動亂之式已成,聰明人都感覺到了,大家族都在想盡辦法聚斂錢财,其中金子就是最受追捧的,盛世的古董,亂世的黃金,人們從來不缺智慧,現在一個金餅子在民間換個一萬五千錢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在某些偏僻的地方可以換更多。
遠處交易的人大多都是拿着一袋子一袋子的五铢錢交易,這樣交易實在是很麻煩,一兩匹馬就是幾萬錢,想數清楚的花好半天,裡面還會慘雜着亂七八糟的錢,甚至還有兩百年前的王莽鑄造的莽錢,甚至還有先秦和春秋戰國流傳下來的刀币。
這樣結算起來非常麻煩,要是碰上大宗交易,都是約定好必須用金子交易,五铢錢那實在是沒法交易。
“咦,這就是阿布挑的馬?”趙叔伯又是和呂良談笑了一會,這才看到呂布和小馬駒。
小馬駒賣相不怎麼好,在這馬場裡也被認為是最差的那一類馬,根本值不了幾個錢,都是草原上買馬的時候當做添頭加進去的。
呂良笑着點了點頭又準備付錢。
“呂兄這是幹什麼,我有言在先,阿布挑選的馬都算我的,這匹馬駒就算是送給阿布的了。
”
趙叔伯連忙揮着手,表示不會收錢,這種馬駒送人也就送人了,更何況今天這四個金餅子已經讓他賺了不少了,根本不會虧本,能和這種爽快的大客戶拉好關系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多謝趙兄了。
”
“謝謝趙叔伯。
”
呂良也不推辭,拱手道謝,呂布也跟着答謝。
“客氣客氣,呂兄今日要不就别走了,就在這住一晚,我們兄弟把酒言歡,明日再回去也不遲。
”趙叔伯熱情的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