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怎麼來了?
我明明是昨天才把寫給你的信寄出去啊!
還有索菲亞、溫蒂、格雷,你們快進來!
”看到莫奈的到來,瑪蒂娜半是開心半是驚訝的問道。
“既然你是昨天才寄出去的信,那我肯定是收不到了。
因為十天之前我就已經離開巴黎了。
今天能夠找到你,是因為一個朋友告訴了我你的的地址!
”莫奈解釋道。
“不會吧,都到了倫敦還有人認識我?
”瑪蒂娜不解的問道。
“額,因為她也在巴黎生活過,而且當時你那事......”
沒等莫奈把話說完,瑪蒂娜就苦笑一聲道:“也對,當時我那事兒鬧得滿城風雨的,隻要在巴黎,幾乎就沒有人不知道。
哎,真是沒想到我都躲到了倫敦,居然還是被人給認出來了!
不過還好,在倫敦認識我的人并不多,所以過得還算清淨!
”
“那你現在是結婚了還是?
”莫奈又問道。
瑪蒂娜搖搖頭答道:“我這輩子是不太可能結婚了,因為那件事都已經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現在但凡一遇到感情問題,我就開始懷疑是不是跟我哪輩子的恩怨情仇有關系!
”
“你這就有點因噎廢食了,你現在年紀還不大,就這麼一個人過一輩子,多孤單啊!
”莫奈勸道。
“哎,看看能不能遇到讓我心動的人吧!
”瑪蒂娜歎了口氣道。
随後瑪蒂娜轉換了話題:“對了,明天在泰特美術館有米萊斯的畫展,你想去看看麼?
”
說實話,莫奈并不是很喜歡英國的繪畫,尤其是在莎士比亞成名之後的英國畫壇,可能大家會不理解莎翁一個寫戲劇的,跟繪畫有什麼關系?
但就因為莎翁實在是太知名了,所以他的存在和作品對英國幾乎所有的藝術形式都産生了深遠的影響,按照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出圈了!
因為受到莎翁戲劇的影響,所以英國19世紀的繪畫常常顯得非常戲劇化。
在莫奈的美學觀念裡,繪畫可以适當有些戲劇性,有些所謂的“張力”,但過于戲劇化就會變得很浮誇。
英國繪畫給人的感覺,常常就是戲精附體。
不過有張畫例外,那就是米萊斯的《水中的奧菲利亞》!
米萊斯的全名是約翰·埃弗裡特·米萊斯,他與威廉·霍爾曼·亨特、但丁·加百利·羅塞蒂三人共稱為拉斐爾前派。
據說他們創建這個畫派的目的是與程式化宣戰。
因為當時的英國畫壇,是皇家美術學院在主導藝術思想,這幫人特别提倡拉斐爾所代表的古典主義畫風,非常學院派。
其實說實話,莫奈自己就是這種老古董,無論是中西繪畫,他都是古典派學院派的擁趸。
但他非常欣賞那種真的敢于出來對着幹的叛逆之徒,盡管對拉斐爾前派的藝術理論持懷疑态度,覺得他們的畫絕大多數無比甜膩,實在喜歡不起來,但是這種叛逆,他依然欣賞,畢竟少年之心嘛,總是值得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