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興國第一個帶頭,雙手抓住繩索,往外一跳,人很快消失在機艙外。
四架直-8直升機羊拉糞一樣,一個個偵察營的突擊隊員順着繩索落地。
警戒、定位、展開、分路突進……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
在數公裡外的觀禮台上,大屏幕熒屏中,随隊拍攝的畫面傳輸到上面。
紅軍突擊隊員分為三路,從不同的方向上如下山猛虎般撲向藍軍司令部。
藍軍指揮部的外圍防禦很快被突破,核心分隊上前,炸開指揮部外圍營區的大門。
突擊隊員魚貫而入,分别對藍軍司令部所在的掩體和帳篷進行搜索。
其中徐興國帶領的分隊一馬當先,直接闖入了藍軍的掩體指揮所。
一輪交火之下,紅軍以最小的代價擊斃了藍軍所有的警衛,最後對指揮所内的高級軍官進行了精确的斬首和抓捕。
觀禮台上,講解員吐字清晰,情緒激昂地将一切行動轉化為文字,通過抑揚頓挫的聲調,完美地配合進攻畫面進行了解說。
首長們紛紛擡起雙手,啪啪啪地故障。
與此同時,卧佛嶺一帶,紅軍1團已經切斷了藍軍的增援路徑。
由于和指揮部失去聯絡,藍軍群龍無首,卧佛嶺一帶的防禦線出現崩潰。
紅軍的鐵甲部隊沖上藍軍陣地,清剿殘敵,奪旗,豎起自己的紅色旗幟。
高高飄揚的紅旗下,紅軍将士舉槍歡呼,坦克和裝甲運兵車齊聲紅名,地動山搖……
藍軍指揮所中。
徐興國點驗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冒煙的“屍體”……
可是所有人中沒有發現莊嚴。
莊嚴去哪了?
他看到了祿霄。
看到了顔祁。
這都是之前打過照面的。
他忍不住上前問祿霄:“教導員,莊嚴呢?
”
祿霄坐在地上,他已經摘掉了頭盔。
擡頭看了一眼徐興國,祿霄指指自己:“我是屍體……我不會說話……”
徐興國一愣,旋即又感到沒轍。
其實,祿霄當然不是真的屍體。
不過在演習中,被擊中的冒煙的都是屍體,按照規則,他有權保持沉默。
徐興國感到有些不妙。
他對1連長說:“去,清點一下,這裡有多少的藍軍偵察營官兵。
”
1連長說了聲“是”,轉身跑了。
徐興國走出帳篷,到了陽光下。
臨近中午,太陽光有些毒辣,曬在身上滾燙滾燙的。
徐興國周圍環視了一圈。
沒有莊嚴。
演習結束了?
他擡腕看看表,還有大約十五分鐘。
也許,莊嚴這小子不願意當自己的手下敗将,直接離開了演習部隊?
這樣做,很顯然是違規的。
當然,也有辦法可以這麼做,那就是病了。
可那天才見了莊嚴,龍馬精神牛都能打死幾頭,這會兒病了?
誰信?
問自己的腳趾頭,都不會信!
哼!
這小子!
就是不肯認輸。
狹隘!
太狹隘了!
不就是個演習嗎?
這都受不了!
?
他感到自己心裡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