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班的成績最後出來了。
很可惜,别說是全優了,全良都沒有……
兩個“剃光頭”,其他的,新兵梁浩及格,其餘老兵隻打到良好,唯獨一個優秀是方大寶打出來的。
三班又丢臉了。
這天晚上,吃完飯回到排房,還在休息準備外出到山路上訓練體能的方大寶和韓小北倆人大了起來。
莊嚴聞訊趕到排房的時候,韓小北被方大寶死死摁在床上不能動彈,曾建在一旁勸着。
“别打了,大寶松手,都是戰友,這是何苦呢?
”
曾建人斯文,說話也斯文。
方大寶不吃他那套,壓根兒沒搭理他,依舊用膝蓋頂住韓小北的脊背,擰住他的手,将他死死壓在床上。
“韓豆芽!
你服不服!
服不服!
”
自從韓小北來了三班,因為他又高又瘦,走路又喜歡勾着腦袋,看起來就像一根沒有完全長好的豆芽。
所以班裡幾個老兵油子給他起了個外号,叫“韓豆芽”。
“不服!
有種你打死老子!
”韓豆芽同志輸人不輸場,倔着一股子牛脾氣,别的青筋暴露滿臉通紅,嘴裡去兀自不認輸:“狗日的方大寶,有種放開我,再來!
狗日的,用老鼠吓我,算個幾把毛英雄!
”
莊嚴上去也不說話,一手捏住當大寶的一隻手腕,稍一用力,方大寶疼的仿佛被鐵鉗子鉗住了似的,哎喲哎喲地叫着松開了手。
他當然不是莊嚴的對手,莊嚴現在一拳砸斷一塊磚都随随便便,收拾方大寶根本不在話下。
“你們倆在幹嘛?
精力過剩是吧?
”
莊嚴說着,指着門外,說:“出去!
馬上給我出去!
三班的到排房外集合!
”
之所以這麼做,莊嚴是考慮到在連隊裡打架可不是什麼好事。
趁現在排房裡還沒多少人,趕緊将這幫家夥帶出去,在連隊外的山路上,那裡鬼影都難看到一隻,在那裡調解是最好的。
否則一旦影響擴大,本來三班就是在風口浪尖上,自己已經夠煩了,再被連長指導員叫去連部,那就要頭疼很久了。
将三班帶出了連隊外的山路上,站在黑暗中,三班列了隊,莊嚴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最後停住了腳。
“你們訓練有剛才大家那麼兇猛,我該多高興不是?
打架你們那麼在行,今天早上打槍怎麼都打成了屎一樣?
”
“報告!
班長我有話說。
”趙富貴舉起了手。
莊嚴道:“說!
”
趙富貴看了看莊嚴,又扭頭看了看韓豆芽,說:“班長,不是我們沒有水平,是今天被韓豆芽給害慘了。
他大呼小叫的,差點造成訓練事故,我們已經錯過了第一組靶子的射擊時間,當然打不好了。
這可不能怪我們吧!
”
趙富貴說的倒是實情。
今天三班若不是韓小北那一聲叫,再加上慌亂中開的拿槍,估計還是有希望全優的。
“行了行了,他好歹是你戰友,說害你多難聽?
那也是意外!
”莊嚴不想深究這個問題,因為談下去,韓小北估計得自絕于天下。
回頭對方大寶和韓小北說:“說,你們倆怎麼回事?
怎麼打起來的?
”
“他先動手的!
”方大寶說。
韓小北馬上反駁:“他戲弄我!
”
“夠了,一個個來!
”莊嚴指着方大寶說:“你先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