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話我才反應過來,我的頭發正在一下下的往起撩。
我感覺的沒錯,我後面的确有人,他就蹲在供桌上往我頭上吹氣。
我的身子瞬間繃緊的時候,腦袋裡忽然轉過了一個念頭:不對,他都把我堵在廟裡了,為什麼還是不敢進來?
他怕我身上那包東西,那包東西的味道肯定是有時間的,隻要上面的氣味被吹散了,他就能進來了。
這座廟四面透風,外面的人是想騙我别動,讓風把布包裡的氣味吹散了。
我把白布包給拿了出來:“你怕這個是麼?
老子現在就把他吃了,我看你怎麼抓我。
”
我也沒看包裡究竟是什麼,拆開布包就往自己嘴裡倒,包裡的東西一進嘴,我才感覺出來那是幾個像是珠子一樣東西。
包裡的東西就像是帶着油一樣,不用我往下咽全都滑進了嗓子裡。
我扔開布包指着牆喊道:“你特麼有種進來抓我啊!
”
外面的人愣了幾秒鐘哈哈笑道:“小子,你真有種,什麼都敢吃。
李春風抓了一輩子鬼了,他兒子自己成鬼了。
要是他沒死,我真想看看,他會不會活劈了你?
”
我沒聽明白對方什麼意思,但是我聽懂了一點,他說:我爸死了。
我差點昏了過去,對方卻連聲笑道:“小子,你要是沒死的話就回來找我吧!
今生今世,要麼是我們殺你李家滿門,要麼是你來殺我們!
”
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覺得自己胃裡像是被火燒了一樣,鑽心劇痛,眼前一黑就昏倒在了土地廟裡。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刺眼的陽光已經從牆縫裡透進了土地廟。
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個坐在陽光底下的中年漢子,牆縫裡的光就像是兩把刀從他肩頭上交叉而過,那人卻像是不知道光會刺眼,盤膝坐在光影當中,迎着光亮若有所思。
我剛剛動了一下,就聽見對方說道:“我在想怎麼處置你?
”
那人轉過頭時,我才看清了對方的面孔,那人臉上斜貫着三道傷疤,幾乎毀掉了他半張面孔,乍見之間,想要讓人不怕都不行啊!
那人緊盯着我道:“你叫李魄,是李春風的兒子。
我叫曲默,是李春風的師兄,你爸讓你找的人就是我。
”
我的第一個反應不是過去叫人,而是悄悄往後退了幾步——這個人來的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