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兒伊藤風卿走得飛快,我和池琛自然也緊緊跟着。
我看池琛的側臉,試圖從他眼裡發現什麼,可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池琛眸中隻有冰冷。
不是粉飾太平的冰冷。
也許是,但我道行不夠深,我看不出他是否粉飾太平。
可他會這麼冰冷嗎?
畢竟曾經那麼瘋狂……
我手被池琛握着。
伊藤風卿在前頭帶路,大家都沒說話。
周圍安靜隻有腳步聲。
約莫四百五十秒後,我們走進了外城通往内城的道。
周圍已經沒人了。
其實我們很幸運。
就在我們來之前,才發現了陵園外的城垣北門遺址。
外頭看,北門破壞嚴重隻能看到部分殘存夯土,其實内裡早就打通完畢。
具體什麼時候播報出去,就不得而知了。
探照燈白光下,早已開拓挖好的墓洞裡清掃的幹幹淨淨。
我們一路走到内城門。
外城四角皆有門,内城門卻北門開了兩個,一般開兩個門可不是什麼好事……
“至今為止,内城門隻往裡五十米,就不能前行,旁邊這扇門。
是三十米,均是死胡同。
剩下的三扇門還沒開挖出來。
我們先走這兩個,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綻。
”
伊藤風卿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她說完後,走過去,站在門邊。
<>
秦朝和漢朝時,大門還沒有合頁這種東西,隻有門框。
門框砌在牆裡的那種。
門上下兩端各有凹窩。
門扇一側有門軸在凹窩裡可以來回轉動。
門軸轉動時,門便開了。
有句話叫“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後一句說的就是轉動的門軸不會被蟲子蛀。
那廂兒伊藤風卿道句“全都閉氣”後,目光掃一圈,确認大家都閉氣才走上前……開了門。
門開時引得一陣陰冷的風掃過,寒風刺骨之下。
出現在面前的。
便是北門裡的風光了……卻是光塗四壁。
“前方五十米内皆是空壁,這裡東西已經搬出去,你們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可以繼續往裡走。
”
伊藤風卿話說完。
池琛松開我的手,往前走。
“都在這兒别動。
”
池琛說話間。
轉眼間就把被動地位轉作主導地位,我知道。
隻要我沒事,池琛就沒事,所以我在這裡,乖乖等着。
但心還是緊張的。
看池琛走進去擡手試鬥,閉目的模樣,我抿了抿唇,目光是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柔和。
我已經許久未看他閉目擡手,指點江山之态了。
目光掃過伊藤風卿,伊藤風卿大概也是緊張的,一直盯着池琛。
我現在不管伊藤風卿作何想法,我信池琛就夠了。
這伊藤風卿不對池琛做什麼便罷了。
敢真做什麼……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拳,微微攥起。
<>
起初我不知道她的存在。
後來得知也是她放棄的池琛。
池琛現在既然和我在一起……
我不會退讓半步。
還是那句矯情話——
他愛我,誰都不是我的對手;他不愛我,我不作誰的對手。
餘光掃過後頭,陸九重穩重許多。
看他護着八月的緊張墨陽,我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們能好好的,我是最開心不過。
在我心裡,陸九重和我的親人沒什麼區别,隻不過我不說罷了。
卻不料,這邊兒八月推開陸九重,走過來握住我的手,她大概是看我拳頭握着,怕我亂想。
我微笑示意她沒事。
那邊兒池琛飛揚的媚眸緩緩睜開,放下手,淡漠道句“都進來”後,自己朝着一邊兒牆上走,擡手兀自在牆壁上摸索着機關。
黃皮子,狐狸,郭林趙冷,貓兒蘇羽,都進來了,四下分散的尋找機關。
可之前那麼多人尋找機關都找不到的。
我想一時半會兒不會找到。
我很怕伊藤靜奈出什麼怪,所以一直看着她,卻見她也在尋找。
我一直跟着池琛,最終如我所料,我們全部撲空。
“這應該是個死門。
可什麼機關都沒有,實在奇怪。
”
死門,便是讓盜墓者有去無回的門,機關重重,死胡同。
說話的是趙冷。
<>他現在已經恢複,現在我和池琛和好,鄭廷也被救回家,鄭霄龍對池琛還頗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