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因未知變故,《群雄讨董》劇情任務強制結束,所有陣營玩家皆判定為任務失敗。
”
“十分鐘後,系統将進行更新,所有玩家請盡快下線!
”
突如其來的系統聲讓陷入沉淪中的玩家清醒了過來。
“什麼!
董卓都沒死,劇情就結束了?
”這是沒參與洛陽之戰的玩家。
“卧槽,那光團是個什麼玩意兒,我竟然會被遊戲裡的東西給吸引了,這特麼不科學!
”
“你太天真了,都玩這麼久了,你還以為這隻是一個遊戲?
”
“我有預感,這次遊戲更新恐怕會颠覆我們的認知!
”
“行了,下線去論壇逛逛,我先颠了啊哥幾個。
”
……
随着一道道白光閃過,整個《天下》世界的玩家全部消失。
淩逍自然也聽到了系統聲,也算是蹭了一波作為玩家的福利,從深淵之種的誘惑中率先清醒。
否則想靠自身的意志力來掙脫,恐怕不太現實。
畢竟即便是像呂布關羽這種意志力超強之輩,也沒能抵禦住深淵之種的誘惑,一個個地皆盯着上空的光團,眼中充斥的都是赤裸裸的貪念。
那是對至高力量的追求,實力越強的人越沒辦法抵抗。
那些連一次人體極限都沒突破的普通人,反而不會被深淵之種所影響。
這或許就是無知者無畏,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不過,回過神的淩逍發現,那些一直盯着深淵之種的士兵,身體忽然開始發生畸變,腫脹的肉瘤在身體的各個部位飛速膨脹,就好像是内心的欲望已經超出了心靈所能承受的極限,在物質界顯化而出。
“不可直視它,醒來!
”
淩逍見此,強忍着有些顫抖的身體,怒吼一聲。
吼聲傳蕩八方,那些陷入沉淪中的人瞬間醒轉過來,盡管内心的貪婪沒有削減,但至少沒有再增加,發生畸變的士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
不過淩逍這一聲怒吼同時也打破了場面的平衡,一道道氣息強悍的身影顯化而出,形成了一個以深淵之種為中心,直徑千米的圓圈。
這些都是此方世界的隐士強者,他們畢生所追求的便是超脫。
隻是雖然此刻深淵之種就在眼前,卻沒有一人敢出手争奪。
一方面是顧忌深淵之種本身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在場同級别的對手太多,生怕當了出頭鳥。
“一,二,三……十二,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巅峰神境都在打深淵之種的主意!
”
淩逍看了看那圍着深淵之種的十二道身影,忍不住發出感歎。
他之前還是太樂觀了,不是隻有極少數隐士高人站在守護洛陽這邊,而是除了無心主持,全特麼都想得到深淵之種的力量。
甚至連唯一站在自己這邊的無心主持,都被逼得超脫出去,無法再去插手凡間之事。
“輸得不冤!
”
淩逍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他守護洛陽的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
他低估了人性的貪婪,為了超脫,甯願讓整個世界陷入沉淪的人,遠不止漢靈帝這一位。
“哈哈,既然你們都不動,那朕就不客氣了!
”
原本就已經受到了深淵之種力量的加持,漢靈帝對深淵之種的渴望程度遠遠超出了其他人。
如今見到深淵之種本體,他又豈能忍得住。
因此,明知道第一個出手可能會被所有人針對,但他依舊這麼做了。
隻要能得到深淵之種,一切便是值得的。
不再猶豫,劉宏身化一道紫色閃電,向着中心處的深淵之種掠去。
“你敢!
”
眼見有人向【深淵之種】沖去,不同語言的怒吼彙聚成同一句話,下一刻,無數震撼天地的力量鋪天蓋地向漢靈帝籠罩過去。
來自十幾名巅峰神境的集火,漢靈帝可不敢硬接。
他全力釋放着自身的【王道領域】,不為攻擊,隻是為自己争取一點時間。
不過面對十幾位巅峰神境的聯手一擊,漢靈帝的神之領域根本起不到任何防禦效果。
領域瞬間就被各式各樣的力量轟碎,接着便直直地朝着劉宏本體轟了過去。
“不!
!
”
劉宏此刻心中充斥着絕望,更多的還是不甘心。
他離深淵之種隻有一步之遙了,可這一步卻宛若天塹!
轟!
!
沒有絲毫的意外,被十幾道巅峰神境級的力量擊中,漢靈帝整個炸裂開來,皿肉分解成無數肉眼不可見的光粒散落虛空,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好!
”
就在衆人以為解決了一個競争對手時,一股無形波動從【深淵之種】傳遞而出,接着便爆發出一股劇烈的白光。
這光太過耀眼,即便是這些世間至強者,也忍不住用胳膊擋在眼前,本能地向後退出數百米之遠。
“那是……”
突然,所有人都震驚了。
隻見在那璀璨白光中,一道修長魁梧的身影慢慢凝聚成型。
他面容俊朗,不怒自威,一頭黑發無風自動,額頭上烙印着紫黑色的神秘印記。
男子雙手攤開,虛空而立,高高在上的冰冷眼神中不帶一絲人性,好似超脫凡世的真神,斬斷了一切人性的因果。
“劉…宏…”
昆侖山主強忍着顫抖的身體,不敢相信被打成灰的劉宏,竟然還能複活。
而且他能感覺到,此刻的劉宏,身上彌漫着超脫一切的氣息。
換句話說,對方已經融合了深淵之種,踏足了神之禁區。
最重要的是,自己剛剛那一擊,已經跟他沾染上了因果,劉宏若是出手擊殺自己,根本不會引起天道的阻攔。
而面對一名神禁,任何抵抗都是徒勞。
其他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們也不會真的原地等死,一個個地毫不猶豫轉過身去,開始四散而逃。
正常來說,背對強敵是最愚蠢的選擇。
不過當你的敵人是一名超脫了一切的神禁級存在時,這一刻,生死就已經不取決于你了,而是取決于對方究竟會如何選擇。
在這種情況下,以最快的速度脫離對方的視線,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
有時候,你不用非得跑得比敵人快,比隊友快就行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選擇了逃跑,倒不是說他們有直面神禁的底牌,而是因為劉宏的視線已經牢牢将他們鎖定。
額頭上的汗珠順着臉頰滑下,昆侖山主有預感,自己隻要敢動一下,瞬間就會被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