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大言不慚,我們兄弟闖蕩江湖時,你還不知在哪呢?
”秃筆翁罵道。
“老四,你出手對付他,想必向右使和聖姑也沒有意見。
”黃鐘公開口,随即瞥向向問天和任盈盈。
隻見,這二人皆是一副袖手旁觀的意思,嘴角還隐隐帶着神秘的笑意。
黃鐘公皺眉,感覺哪裡不妥,卻又說不上來。
而此時,丹青生早已攻向王越,他的劍法,比一字電劍丁堅要高明一些,使得一手潑墨披麻劍法,當先‘白虹貫日’刺将過來,直指王越兇前要穴。
王越一臉淡然之色,那丹青生刺來的長劍,右手急速伸出,綿綿柔韌的勁氣缭繞,真氣虛引一撥,将長劍撥開,同時中指曲起,一枚銅錢翻扣其上,咻地彈出,勁風呼呼,聲勢驚人,急的丹青生面色一變,全然不知王越有如此驚人手段。
劍招一變,使出‘玉龍倒懸’,當即作勢向下一劈,将銅錢劈落,那銅錢上附着的勁力,也讓丹青生不由身子搖晃。
咻!
咻!
咻!
再度三枚附着強韌勁力的銅錢射出,從三個不同角度打擊丹青生。
那丹青生反應也是迅疾,凝神吸氣,長劍在身前劃開數個圓圈,幻化作光圈,轉眼之間便有十數道光圈在身前凝形,凝滞片刻紛紛朝前襲出。
幾聲細微的聲響,卻是三枚銅錢穿過了丹青生的劍圈防禦,聲勢絲毫未減,在後者有些驚慌的神色中,噗噗噗打在身上,直接将丹青生打得吐皿抛飛。
以幾枚銅錢,就将丹青生擊傷,這份實力,在場恐怕隻有被關住的任我行能夠做到,以他吸星大法而得來的渾厚功力為前提。
“老四,你怎麼樣?
”秃筆翁連忙走到丹青生近前,将他扶起。
此時的丹青生,兇前染着皿,嘴角更是噴出大口皿,顯然受傷不輕,話都說不出來。
王越以九陽真氣灌注的銅錢,勁力足以擊穿數寸的鋼闆,打在人身上可想而知。
“敢打傷老四,我黑白子跟你拼命!
”
黑白子見狀,同樣抽出長劍,聲勢奪人,倏忽之間道道森寒劍光閃爍,招式淩厲至極,卻又刁鑽古怪,朝王越連連紮去。
“二哥,我來幫你!
”
那秃筆翁将丹青生放下一邊,同樣搶先沖上進入戰局,判官筆揮舞的虎虎生風,正是他成名已久的石鼓打穴筆法,筆勢凝重,勁貫中鋒,一招一式間也頗具威力。
王越瞧他的武功路數,倒是跟神雕中的朱子柳有的一比。
黃鐘公此時,并未想加入戰局,而是在觀察王越的武功路數,好找出破綻應敵。
略微觀看,他就明白了王越武功高深莫測,旁邊還有向問天這位高手掠戰,他不敢輕舉妄動。
任我行被關在此處,如若是被放了出去,他們四兄弟如何向東方不敗交代,到時恐怕難逃一死。
思索之間,王越和黑白子、秃筆翁二人已經交手數招,不過這數招,王越就占盡上風,死死壓着二人打,掌力勃發,精妙剛猛,雙手連連打出,掀起一陣勁風,迫的二人使出渾身解數來招架抵擋,連連後退。
不得不說,他們的武功,比之嵩山十三太保這些人,要高上一些,且每人的武功都是比較稀奇古怪的,尋常高手不好對付。
見識了他們的武功後,王越打算迅速出手,将二人制服,還是将任我行早些救出來為妙。
真氣彙聚,手掌橫推而出,隻覺一股霸道無匹的剛猛掌力轟出,直直朝黑白子和秃筆翁打來,風嘯之聲呼呼作響。
“老二,老三,快躲!
”
那黃鐘公見此,臉色驚變,大聲驚呼,解下身後背着的一張瑤琴。
他生平行事謹慎,每每下來看任我行時,都要背上一張琴,生恐任我行斷了手铐腳铐,闖了出來,自己也有全力的把握對付他,沒想到今日卻也派上了用場。
端身盤坐,瑤琴平放雙膝,直接雙手撥弦六次,使出了最強的‘六丁開山’絕技,一股铮铮琴音響起,上乘内力施加,将王越的攻勢擾亂一瞬,那黑白子和秃筆翁險之又險的躲了開去,但還是被掌風蹭到了,仍舊踉跄幾步,受了一些傷勢。
“哦?
”王越詫異的看着黃鐘公,這個身材枯瘦的老頭,沒想到内力深厚,武功比之其他三人高出不少。
“七弦無形劍?
有些門道。
”
對于王越的贊賞,黃鐘公絲毫沒有高興的意思,方才最強的一招‘六丁開山’,也隻不過讓王越體内的真氣亂了那麼一瞬,就恢複正常,臉上凝重至極,這白衣青年的武功,當真是深不可測。
“閣下武功之高,老朽佩服。
今日想要帶走任先生,須得勝過老朽手中的這張琴再說!
老二、老三,我們兄弟好久沒聯手了,今日重新聯手,卻是為了對付一個小輩,說出去有些丢人啊。
”
黃鐘公苦澀一笑,那邊的黑白子和秃筆翁同樣如此,聯手圍攻一個小輩,還被打傷了,确實有些丢人。
不過,他們沒有選擇,隻能盡自己的力去阻攔他們。
“也罷,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手了。
”
王越話音剛落,隻見手中倏忽卷出一根銀色長鞭,正是銀蛇鞭無疑。
也不打算磨磨蹭蹭,速戰速決。
真氣激發出去,銀蛇鞭驟然一抖,唰唰分散出數十道銀色鞭影,厲芒竄動,破空撕裂的勁風嗤嗤作響,朝三人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