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上站了一天,身子早被冷風打透。
她道,“送我去房裡,我想休息一會。
”
有紫衣侯跟着,就不怕宇文景瑞會打她主意。
楚玉兒就是個例子,如果她沒遇見宇文景瑞,也許可以一輩子做她的玉妃。
找了間幹淨點的房間,将紫衣侯關在外面。
“瑤瑤,你開門,幹嘛不讓我進去?
”“我要睡覺,你進來幹嘛?
”
“那我守在外面。
”紫衣侯也知道自己對不起她,便安靜的幫她守門。
楚傾瑤暖和了一會,立刻打開醫療系統,沒想到竟然在裡面發現了一套潛水衣,還配有癢氣瓶。
看到這些東西,心裡稍稍安定。
遊船夜裡一直在航行,不過速度比白天慢了不少。
半夜時,聽到很大的動靜,有人走上甲闆,還有人從上面下來,看來是槳水們在輪番休息。
她默默計算着時間,準備趁天亮之前尋機會離開。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摸索着打開門,外面一片漆黑。
紫衣侯迎上來,“瑤瑤,你怎麼出來了,外面很冷。
”
“你進來睡一會,我覺得有點悶,想去上面透透氣。
”
“我陪你,外面的風很大。
”
楚傾瑤自然不能讓他陪,冷聲道,“你要是跟着,我就不上去了,悶死在這裡算了。
”紫衣侯神色僵了下,以為她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那我在下面等你。
”
楚傾瑤摸到甲闆上,聽着翻騰的江水,心裡直打怵,哪怕有潛水衣,她還是會害怕。
一想到要被冰冷的江水吞沒,身子就微微發顫。
“炙王妃好雅興,是想上來陪本王嗎?
”宇文景瑞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側。
她退後一步,覺得風更大了。
“躲什麼,你在相府給本太子下藥,讓本太子顔面盡失,這筆帳是時候清算了。
”宇文景瑞忽然将她抓了過去。
“你放開我。
”楚傾瑤大喊,甲闆上的能見度太低了,她根本不能保證一針紮下去,自己還能站在這裡。
宇文景瑞将她抓得更緊,“江風這麼大,你叫再大聲也沒用。
你毀了本太子精心布下的棋子,本太子就要你做第二個楚玉兒。
”在他眼裡,女人一旦被征服,就會心甘情願為他所用。
他的聲音變得陰森,帶着說不出來的得意。
楚傾瑤手腕一動,夾在指縫中的銀針狠狠刺了出去。
他吃痛,大怒着将她推開。
這一推,直接将她推下了甲闆。
“瑤瑤。
”紫衣侯因為來晚一步,在抓住楚傾瑤的瞬間,被宇文景瑞踹了一腳,導緻兩人一同掉了下去。
楚傾瑤喝了好幾口水,咳嗽個不停。
再叫上江水太冷,她不停的打着寒噤,仿佛皿液都凍僵了。
紫衣侯緊緊抱住她,“瑤瑤,别怕,我在這裡。
”他單手抱住楚傾瑤,奮力向遊船追去。
可遊船根本沒停,還越劃越快。
風中送來宇文景瑞欠抽的聲音,“紫衣侯,你們好好的鴛鴦戲手,本太子到前面等你們。
”
他怒吼,“宇文景瑞,你要敢走,我與你不死不休。
”
暗處忽然伸出一隻槳直接敲中他的頭,他隻覺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了一下,懷中一空,楚傾瑤就被人扯走。
“瑤瑤!
”他匆忙回身,看到洶湧的江面上飄着一艘小船,軒轅炙一手抱着楚傾瑤,一手劃漿,正在漸漸遠離他的視線。
“軒轅炙,你放了瑤瑤。
”他向前追去。
軒轅炙停下來,冷聲道,“把他給本王殺了喂魚。
”話音方落,四周的江面下就冒出來四個黑衣人,将他團團圍住。
軒轅炙擔心楚傾瑤受涼,劃漿的速度奇快,天亮的時候,他已經棄了小船,抱着楚傾瑤飛身上了大船。
楚傾瑤已經凍得不會說話,一張小臉慘白如紙,生生體驗了一把生不如死。
如果可能,她真想立馬死去,太特麼冷了。
軒轅炙寒着臉,抱着他沖進船艙,一進去立馬替她脫掉濕衣服,拿了被子裹住。
楚傾瑤身子冰冷僵硬,冷得吓人,他隻好不停的給她輸送内力。
剛剛在小船上,怕宇文景瑞追來,他根本沒時間做這些。
楚傾瑤的目光一片灰暗,軒轅炙,你還回來幹什麼?
你不是已經選了素如一不要我了嗎?
不管他怎麼輸内力,她就是覺得冷,身子佝偻成一團,恨不得永遠不要見到這個男人。
好半天,她才顫抖着發聲,“軒轅炙,你……走開。
”
軒轅炙的手一僵,将她抱得更緊,手上的内力不覺加大,楚傾瑤隻覺得嗓子一甜,哇的吐出一口皿。
該死,軒轅炙大驚。
這才記起她隻是個普通人,那麼多的内力一起湧過去她承受不了。
手忙腳亂的替她擦拭皿迹,卻見她雙目無神,整個人一點生氣都沒有。
他頓時慌了。
“楚傾瑤!
”見她還是沒反應,抱着她不停的搖晃。
楚傾瑤隻覺得大腦嗡嗡直響,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軒轅炙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他都幹了些什麼。
“楚傾瑤,本王不準你有事。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她,沖到外面,“全速劃行,以最快的速度回京。
”
“炙哥哥,你怎麼了?
”一夜好眠的素如一推開門,就看到怒氣沖天的軒轅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