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瑤不屑的冷笑,“莫非妹妹以為是楚相府上的不成?
據我所知,當年我娘的嫁妝可是都被楚家霸占了呢!
”
你楚家吞下去的東西,總有一天要原封不動的給我吐出來。
楚玉兒臉一紅,見店内的人不去領銅闆,都盯着自己看,不由大怒。
“看什麼看?
再看水潤齋也不是你們的。
”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王妃娘娘的東西,你再問也不會是你楚家的。
”
“真不要臉,搶姐姐的夫君搶姐姐的嫁妝,難道現在又要搶姐姐的鋪子?
”
一聲比一聲說得難聽,聽得楚玉兒臉色青白交加,恨不得暈倒,她忍着淚奔向軒轅睿,“睿哥哥,他們欺負玉兒。
”
“廢物!
”軒轅睿見她連累自己被衆人指指點點,用力把她一推,大步流星的出了水潤齋。
楚玉兒忍了多時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她瞪着迷蒙的淚眼,怨恨的沖向楚傾瑤,“死女人,我要殺了你。
”
楚傾瑤冷眸眯起,身形一錯,楚玉兒已經撲向了櫃台,砰一聲之後,額頭就磕出一條大口子。
“啊……”她一邊驚叫一邊大哭。
“楚傾瑤,你妹妹受傷了,你也不管?
”賀蘭唏厭惡的看着在那哭嚎的楚玉兒,這人不但沒腦子,還是個蠢貨!
楚傾瑤才不會去管楚玉兒,可又不能放任她留在這鬼哭狼嚎的,多影響心情。
當着大家的面,忽然拉住賀蘭唏的手,“郡主,我還有事要處理,麻煩你幫我把玉兒送回楚家吧!
再怎麼說她也是郡主的結拜妹妹不是。
”
賀蘭唏像被蜂子蜇到般,嗖的抽回手,氣憤的大叫,“誰和那個蠢人結拜為姐妹了?
楚傾瑤你不準胡說。
”
楚傾瑤一愣,懵懂的看着她,“可我明明聽見,郡主剛剛喊她玉兒妹妹,難道是本王妃耳朵不好使,聽錯了?
”
她又看向四周,“你們聽見沒有?
”
“聽見了,郡主殿下那麼大的聲音,根本不是王妃你聽錯了。
”店裡的夥計可不怕賀蘭唏。
他們再笨,現在也猜到楚傾瑤就是水潤齋背後的東家。
楚傾瑤點點頭,拍了下賀蘭唏,“那就麻煩郡主了,你玉妹妹的生死可就全靠你了。
”
賀蘭唏張張嘴,有心争辯,見大家都等着看她的反應呢!
就連那些領了銅闆的,也都圍在門口不走。
她将手握成了拳頭,恨得牙根癢癢,正想轉頭就走,就聽外面有夥計探頭進來大喊,“馬車來了,郡主,我們幫你把人擡上去,趕緊回去給你妹妹看看。
”
賀蘭唏覺得自己真是憋屈到家了,可這麼多人看着,如果甩袖子走人,估計她在這京中的名聲就得被傳臭了,什麼無情無義,什麼見死不救……
忍着心頭怒氣,她隻好帶着楚玉兒氣呼呼的去了楚家。
她是賀蘭将軍之女,一向對文官看不起,特别是對楚相這種趨炎附勢、隻知道捧皇上臭腳的文官更是讨厭至極。
今日她主動親近楚玉兒,也是想同她一起對付楚傾瑤,沒想到目的沒達到,還惹了一身腥。
她們一走,衆人領了銅闆也就散了。
水潤齋的大門關好,掌櫃的帶着全體夥計恭恭敬敬的給楚傾瑤請安。
“平身吧!
李掌櫃的留下,其他人放假一天。
”楚傾瑤有很多事情要和掌櫃的商量。
“多謝王妃娘娘。
”
楚傾瑤不太喜歡這個稱呼,“以後,大家喊我東家吧。
”
水潤齋後院,楚傾瑤感覺李掌櫃的一直盯着自己,不解的看過去。
“東家,你和小姐長得可真像,哎!
”最後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楚傾瑤眼一酸,從青倚嘴裡已經聽說了,隻有水潤齋的李掌櫃,還是娘親當年選出來的老人。
她對李掌櫃不由又親近了一份,“李叔,這些年辛苦你了。
”
李掌櫃的連忙搖頭,他可不敢居功,當年要不是小姐收留他,給了他施展才華的空間,他還不知道落魄成什麼樣。
他拿出一把鑰匙,打開旁邊的櫃子,“東家,這是近幾年的賬本,前些年的被我送去了韓府。
”
“主子,那些帳本在我手裡呢!
”看來青倚說韓家不插手就真的不會染指,連帳本都放在這丫頭手上。
“我一會看,先給我找出幾頁紙,我給你畫幾個樣子。
”前面在外面時,她就有這個想法了。
雖然沒看過雅間的樣品,但她還是想畫幾個現代的手飾樣子,給他們做參考。
楚傾瑤安靜的畫着飾品圖案,李掌櫃的帶着青倚向外搬着帳本。
很快,她就畫好了七八個飾品樣子,這些可都是現代流行的款式。
李掌櫃一看就贊不絕口,連呼設計精妙。
“李叔,如果你有什麼改進意見,也可以融入進來。
”雖然是抄襲别人的,楚傾瑤也有把握,她畫出來的東西,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沒出現過的。
“東家簡直是如來神筆,我是萬萬設計不出來的。
”
“快快,給我看看。
”青倚湊過來。
楚傾瑤笑笑,抓緊時間翻看帳本。
中午時,車夫來接人,被青倚打發走了。
帳目做得很詳細,一目了然。
她的速度也快,隻用了一天時間,就将幾年的帳全翻了一遍。
看完之後,楚傾瑤半天緩不過來神,她沒想到水潤齋這些年所得的利潤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