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故意鬧着讓公子帶她返回船,然後趁公子不備,給公子下了藥。
她當時真的隻是想救夏淺眸,可她現在卻好害怕。
她怕公子會不原諒,會厭棄她,不知為何,她的潛意識裡,是認為隻有公子能配得夏淺眸。
她在尊門學了這麼久的醫術,一眼分辨出夏淺眸所的并不是普通的毒。
那可是天下至邪的眉色生香,唯一的解藥是男人。
軒轅炙眸子裡泛着古怪,他根本不信無雙會為了救夏淺眸,和她床。
平日裡,他們兩個相見的時候,總是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的。
再說,無雙不是已經有芸籬了嗎?
怎麼可能會這樣?
海風太大,海浪聲聲,他聽不太真切船的動靜。
便往前走了一段路,這次他聽清了,冷着臉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芸籬不敢看他的眼睛,躲閃了一下,“是我給他下了藥。
”
“糊塗!
”軒轅炙有點恨鐵不成鋼,“芸籬,你太自做主張了,你這麼做,可想過東方無雙的感受?
”
芸籬臉色蒼白,“我……我隻是想救人,我是大夫。
”
軒轅炙嗤笑,覺得和她沒法繼續交流。
望了眼四周,空空如也,除了海水還是海水,夏淺眸的人怎麼一個都沒見?
“夏清眸的屬下呢?
”他問。
“他們知道公子替夏姑娘解毒,都有意避開了。
”芸籬眼帶着痛苦。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還有公子清醒之後,她要如何向他交代。
前面她隻想着救人,卻忽略了公子的感受。
如果以後,公子真娶了夏姑娘,那自己呢!
自己的這份情,又該往哪裡手寄托!
見她一臉矛盾,軒轅炙道,“梅知遙往哪個方向逃了?
以無雙的本事,怕是傷不到他吧?
”
芸籬臉一紅,公子确實打不過梅知遙。
怪怪梅知遙自己作死,服了助興的藥物。
所以公子闖進去時,他已經意亂情迷。
這種事情,她一個姑娘家自然不好意思說出口。
隻好道,“我也不太清楚,等我找過來時,看到公子從船回來。
夏姑娘的屬下,本來想到船去救她,卻又一個個紅着臉退了回來。
”
“芸籬,這裡不安全,你還是回去吧!
”梅知遙被人打傷,他的人怕是不會罷休。
芸籬呆在這裡,覺得每次呼吸都是煎熬。
當公子向夏姑娘撲去時,她後悔了。
可這世,根本買不到後悔藥。
所以她才踉跄着退到這裡,心頭像被人用刀一下一下的剜着,鮮皿淋漓,痛不欲聲。
可這個局面,是她一手促成的。
她活該要承受這種痛苦!
聽到軒轅炙讓她回去,她再次茫然的看向大船,然後才失魂落魄的離開。
既然夏淺眸的人在這附近,那無雙的安全,應該也沒有問題。
軒轅炙如同來時一船,飛快的離開。
芸籬回到自己房裡時,木然的将自己摔到了床。
淚水忽然開始肆意的流淌,她想到了自己和公子之間的點點滴滴。
她廢了那麼多的力氣,才得到公子的喜歡。
如今,卻親手把他推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床。
芸籬,你是不是傻?
軒轅炙回來時,才一推門,楚傾瑤醒了。
她心慌的看着軒轅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今天晚怎麼怪怪的?
”
軒轅炙坐到她身邊,三思着道,“是無雙出事了,但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
聽他一說,楚傾瑤有點急,語氣急迫的道,“無雙到底怎麼了?
”
她記得無雙前面過來求解藥,明明說是一個管事了毒。
現在怎麼又成了他自己?
“是夏淺眸了梅知遙的圈套,被下了媚藥。
無雙來求解藥時,是在欺騙我們。
等他把梅知遙打傷後,芸籬那個傻丫頭,又給他也下了藥,想讓他去救夏淺眸。
然後現在,你懂的。
”
“什麼?
”楚傾瑤大驚失色。
芸籬這丫頭是不是瘋了?
她怎麼把無雙推給了别人。
她這樣做,把無雙當成什麼了?
軒轅炙用手臂環住她,“阿楚,别人的事,你千萬别太激動,你還懷着孩子,先冷靜一下再說。
”
楚傾瑤一臉火大,冷笑道,“你讓我怎麼冷靜?
無雙早想好了,以後要帶芸籬來昆侖境一起生活。
她現在這麼做,不怕失去無雙?
”
真不知道芸離腦子裡是不是進水了,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再說了,替夏淺眸解毒的事,用得着她操心?
人家帶來的那些屬下都是廢物不成,弄得好像天底下隻有無雙一個男人了一樣。
她越想越氣,“炙,你說無雙以後……”
“阿楚,感情的事,我們猜測也沒用。
他們自己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算無雙以後會怨芸籬,也是她自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