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衣人怒吼着向她沖來,她隻好守在窗戶前面與他們交手。
床上的帝鳳舞緊抿着嘴,從來沒像這一刻這樣恨自己。
早知道會拖累别人,她當時就應該掉下去摔死。
楚傾瑤一身清冷,單手執劍,拼命的與靠過來的黑衣人厮殺。
“王妃!
”七絕想要沖破黑衣人的阻攔過來幫她,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黑衣人猜到了他的意圖,拼命阻攔。
暗衛隻有二十人,卻要對上最少六七倍的偷襲者,人人眼眶發紅,恨不得多生出兩隻手來,好将這些人盡數斬殺。
“楚傾瑤,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從屋頂又跳下來一名蒙面男子。
男子眼神陰翳,帶着一身戾氣。
這人跳下來之後,攻擊她的黑衣人全都自覺住手。
“閣下認識我?
”楚傾瑤打量男子,“原來是個沒臉的,難怪本王妃記不起你。
”
“逞口舌之快沒用,炙王妃,我聽說漫天妖一直心系于你?
我就做次好人,等你們死後,把你們扔到一處,讓你們去地下做一對鬼夫妻。
”男子大笑起來,臉上的黑巾不住顫動。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你這話說得太早了。
”楚傾瑤感覺到了壓力,好像這人實力很強。
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她兩手齊動,一手出劍,一手在眼前揚起漫天的毒粉。
男子嘲弄的大笑,“炙王妃,收起你的小把戲,不要在老夫面前班門弄斧。
”
“本王妃倒要看看,我們到底誰更毒高一招?
”
“老夫可沒時間陪你玩!
”
男子的兵刃是一把開山斧,磕碰之間,他已經穿過毒粉向楚傾瑤砍來。
如果有人細看,就會發現他的手掌漆黑一片,如同熊掌。
楚傾瑤匆忙躲閃,手腕一反,對着男子就是一把銀針,男子腳下一滞,大斧翻飛着将銀針盡數磕飛。
“丫頭!
”漫天妖一直溜意着楚傾瑤,見她的招式都不管用,急得虛晃一招,身形拔地而起,就向她飛來。
五名黑衣人心有靈犀一般,忽然齊齊抛了長劍,向他射來。
他人在空中,隻來得及擋下四劍,最後一把劍正中他肩頭,他悶哼一聲,不顧刺中肩膀的長劍,天神一般落到楚傾瑤面前。
“丫頭,你守好窗口。
”他單手拔下鋒利的長劍,向着蒙面人擲去。
蒙面人怒喝,一斧子将長劍磕飛,金鐵交擊,碰撞出無數奪目的火光,在夜空中璀璨綻放。
“漫天妖,你受傷了?
”楚傾瑤驚呼。
“還愣着幹什麼?
殺了他們兩個。
”蒙面人對着旁邊的黑衣人大喝。
這些人立刻向楚傾瑤撲來,才一交手,她就被逼得手忙腳亂,又不敢離開窗戶太遠。
好在這時,從院外忽然湧進來一大批暗衛。
這些人一進來,立刻開展了一場單方面的虐殺。
人數上一直占優勢的偷襲者轉眼就落了下風。
慘叫聲此起彼伏,很多人明明想逃,卻來不及施展身法,就已經身首異處。
至于和漫天妖對戰的男子,咬牙将大斧揮得虎虎生風,在漫天妖舉劍來迎時,他已經躍上屋頂,逃之夭夭。
漫天妖和七絕幾乎同時去追,前方的男子扛着一把大斧在夜色裡很招搖,眼看着兩人越追越近,那人怪笑一聲,直接将大斧向後抛來。
趁着兩人躲閃之際,他已經闖出小鎮,沖進了一片漆黑的樹林。
兩人無奈,隻好撿了大斧返回客棧。
楚傾瑤見漫天妖受傷了,拉住他就往屋裡走,“快點進來,我給你包紮。
”然後又對七絕道,“我給兄弟們拿了藥,你去看看。
”
“漫天妖,你受傷了?
”見他們進來,帝鳳舞一驚。
“無事!
”漫天妖坐到椅子上,看着楚傾瑤為他包紮。
她的手素白小巧,處理傷口的時候,十指如飛,煞時賞心悅目。
看着看着,他好像都不疼了。
丫頭的小臉有些蒼白,吐氣如蘭,芬芳魅惑,他不禁呆了呆。
本來一直關注他的帝鳳舞,難過的低下頭,心口好疼。
可她卻笑了,漫天妖,你在看她,我卻在看你。
我們是同一種人不是嗎?
為了心愛之人,可以不顧不切,卻不肯把自己的心施舍出來一絲給别人。
直到楚傾瑤包紮完,他匆忙移開目光,裝作不在意的看着地面。
“包好了,你回房去休息,一會我去給你送點有利于傷口愈合的藥。
”她道。
漫天妖看着被包紮過的地方,那裡還有丫頭手指的溫度,他眷戀的起身,帶着心悸走了出去。
七絕從外面進來,“王妃,有個兄弟手被砍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