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潇灑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便開始煎熬起來。
南煙回到房中,若水他們雖然立刻送來了熱茶點心,還有熱水來給她沐浴,但是在這一切的同時,也不停的唠叨着,南煙聽得耳朵都要炸了。
而另一邊的祝烽,更是可憐。
陳紫霄帶着一衆大臣在書房裡堵了他整整一晚,好幾個甚至要以死相逼。
祝烽自知理虧,也沒辦法,隻能再三保證自己今後再不會這樣任性妄為,衆人才作罷。
等回到房中休息,他躺在床上還說着:“比打一場仗還累。
”
南煙趴在他懷裡,雖然也是一整晚沒睡,但她倒是不太困,也沒什麼難受的,隻笑着說道:“皇上平時那麼兇的,怎麼這一次還被他們說得回不了嘴。
”
“唉——”
祝烽長歎了一聲:“你試試一群老臣在你面前念叨,朕的耳朵現在還在響。
”
南煙趴到他耳邊,輕聲說道:“那今後,妾還能這樣,跟皇上單獨出去閑逛嗎?
”
祝烽轉頭看了她一眼。
“還想去?
”
“嗯。
”
“這個,看情況吧。
”
“……”
“等将來有機會,朕再帶你去微服出遊,在這裡是不行了。
如果咱們再來一次‘閑逛’,隻怕陳紫霄是要跟朕來一場‘兵谏’了。
”
南煙笑道:“難得皇上也會怕人。
”
祝烽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啊。
”
南煙捂着嘴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她又想起什麼來,說道:“對了,那幾個被我們甩掉的親兵,他們怎麼樣了?
皇上赦免他們了沒有?
”
祝烽道:“他們幾個找不到咱們,回來報了信,就直接被陳紫霄拖下去,各打了四十大闆,還要逐回原籍。
”
“啊?
”
南煙一聽,心疼的道:“太可憐了。
”
當兵的能回家是好,可這幾個都是親兵,前途無量的。
南煙歎道:“唉,都是我們不好。
”
祝烽冷哼道:“為朕和你挨點闆子算什麼?
那是他們的造化。
”
南煙道:“可四十闆子也不好挨啊,這麼打下來傷筋動骨的,萬一打殘了怎麼辦。
”
祝烽道:“哪裡就打殘了。
”
“……”
“朕已經讓人準備了傷藥了,晚些時候——你讓若水送過去吧。
好人讓你來做。
”
南煙一聽,立刻笑道:“那,多謝皇上啦。
”
“……”
“要不,等咱們離開這裡的時候,把他們也帶上吧,讓他們去京城找點差事做。
”
“你看着辦吧。
”
這個時候祝烽有些困了,便眯着眼睛不再說話,不一會兒,就響起了沉沉的鼾聲,南煙見他睡着了,便給他掖了掖被角,也靠在他懷裡睡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個人就安分了。
陳紫霄每天踩着點來向皇帝問安,也派了都尉府的侍女到南煙這邊來服侍,生怕他們兩個又單獨出去,雖然白龍城的大事已畢,但到底阿日斯蘭是吃了個悶虧的,他生怕白虎城那邊還會有什麼變故,所以将兩個人看得緊緊的。
日子,倒是平平靜靜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