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玉公公走了出來,對着她行了個禮,沈憐香心中一喜,便要往裡走。
卻見玉公公陪笑道:“靜嫔娘娘恕罪,皇上說了,誰也不想見。
”
“……什麼?
”
沈憐香的腳步一滞,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玉公公陪笑着說道:“靜嫔娘娘,心平公主的事情想必娘娘也知道了,皇上此時又為公主擔憂,又要操勞國事,實在無心其他了。
”
“……”
“娘娘還是先回去吧。
”
“……”
“等皇上召見的時候,奴婢會立刻讓人來傳娘娘的。
”
沈憐香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但還是保持着微笑。
沉默了半晌,說道:“本宮,知道了。
”
“……”
“那,就勞煩玉公公多照料着皇上,讓他保重龍體,可千萬不要操勞過度。
”
“這是,這是。
”
沈憐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走了。
當她一轉過身去,臉上幾乎有些僵硬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了,走了一會兒,才又回頭,看向門窗緊閉的禦書房。
眼角,掙得微微有些發紅。
為什麼?
!
她的心裡,像是被針紮着一樣,又氣又痛,反手揪着自己的衣袖,恨不得撕碎了。
那個臭丫頭在的時候,每一次她來,就打斷了自己的計劃。
可現在,她都已經半死不活的躺在那裡了。
貴妃,也已經蹦跶不起來了。
為什麼皇帝反倒連見都不肯見自己了?
難道,難道自己就要一輩子都被這一對母女壓着,哪怕他們不在眼前,自己也沒有出頭之日嗎?
“不行!
”
沈憐香眼睛幾乎充皿,沉沉的看着禦書房緊閉的大門,咬着牙道:“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被他們壓一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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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很快就過去。
到了晚上,南煙堅持跟心平睡在一張床上。
見她這樣,冉小玉擔心的說道:“娘娘,這樣你會休息不好的。
不管公主怎麼樣,可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行啊。
”
南煙已經換好了衣裳,坐在床頭。
她平靜的說道:“你們放心吧,本宮不會有事的。
”
“……”
“隻有睡在她身邊,本宮才能安心。
如果她——”
說到這裡,她又轉頭看了一眼心平的臉,沉沉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如果她醒過來,本宮也能第一眼就看到。
”
“……”
衆人見她這樣,都不好說什麼。
雖然,這裡所有的人都期盼着公主早日清醒,可是,從汪太醫的話裡就知道,隻怕這個願望是很渺茫的。
也隻有做母親的,哪怕再渺茫的願望,在她的眼中,也是巨大的希望。
衆人不忍心傷她。
也沒辦法阻攔她。
冉小玉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那奴婢就在這裡為娘娘守夜吧。
”
“你——?
”
南煙蹙了一下眉頭。
她雖然做了貴妃,但從不為難下面的人,這些年來,幾乎不讓身邊的人守夜,一來,她也不需要晚上讓人端茶倒水的,二來,也不忍心讓他們熬夜。
可冉小玉卻要來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