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古以來祭祀天地以酒為禮,但祭祀跟喝酒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祝煊這樣說,根本就是歪理。
可祝烽卻笑了起來。
說道:“老七,你果然是酒中高手。
”
“有皇上在此,臣弟怎敢?
”
兩個人說着,又笑了起來,祝烽對着葉诤擺擺手,道:“行了,朕心裡有數,今夜不用勸。
”
說完,舉起酒杯:“再來。
”
身後的侍從立刻又上來為兩人斟酒,他們一杯一杯的喝下去,不一會兒,臉上都染上了酡紅。
而祝煊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關系,更亮了。
他看着祝烽,嘴角除了酒氣,還透着一絲笑意。
見此情形,葉诤也隻能退了下來。
衆人原本也想勸,但見連葉诤都勸不了,便也隻能紛紛閉口不言。
隻有坐在祝烽身邊的皇後許妙音,憂心忡忡的輕聲說道:“皇上還是要保重龍體。
”
人一喝起酒來,就聽不進勸了。
祝烽皺着眉頭,臉上露出了不耐的神情,擺了擺手道:“行了,朕自己知道。
”
許妙音也隻能歎息着低下頭去。
雖然大家憂心忡忡,但酒宴的氣氛卻很好,上座的兩人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下面的群臣自然也隻有相陪。
南煙看着這一幕,連皇後都勸不了自己,自己也沒有開口的餘地。
她皺着眉頭,又看向了對面。
簡若丞的手中也拿着酒杯,但他沒怎麼喝,隻是淺酌了幾口,臉頰微微有些染紅罷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他也擡起頭來。
然後,對着南煙淡淡一笑。
若是平時,出于禮貌,南煙也會回他一笑,可這個時候,南煙實在笑不出來。
大堂之上,他們左右兩邊隔得很開。
但是,也沒有這些日子,他們之間隔的人和事,那麼多。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越來越暗,夜宴也逐漸到了尾聲,祝烽和祝煊兩個人都喝了不少,臉上绯紅,站起身的時候,腳步都有些趔趄了。
許妙音擔憂得急忙扶住了他。
祝烽卻伸手推開:“不用扶,朕沒醉。
”
隻有真正喝醉的人,才會說這樣的話。
看着祝烽現在的樣子,南煙忍不住皺起眉頭,也走上前去,而這時,另一邊的祝煊微笑着說道:“皇上沒醉,隻是有點酒氣罷了。
來人,給皇上上茶吧。
”
“不用。
”
祝烽擺手:“朕,不喝茶。
”
“怎麼能不喝茶呢?
”
“朕不想喝。
”
這時,原本坐在末位的麗嫔鳳姝走上前來,輕聲說道:“皇上,到妾那裡去喝一點茶吧。
皇上雖然沒醉,但是解解酒氣也好啊。
”
一聽到她開口,大堂上這些嫔妃的臉上都露出了怒意。
南煙眉頭一擰,轉頭看向她。
這個女人,她還來——
南煙一咬牙,說道:“不用了。
”
“好,”幾乎就在南煙開口的同時,祝烽也開口了,南煙的心頓時一沉,回頭看向他。
隻見祝烽醉眼朦胧,看了麗嫔一眼,說道:“也罷,就去你那裡。
”
“……”
南煙的喉嚨一下子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而麗嫔一聽見祝烽的話,立刻欣喜的走上前來,甚至擠開了身邊的許妙音,扶住了祝烽的胳膊:“皇上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