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苦笑道:“妾對她,不可謂不用心,不關照,居然都換不回一句實話來,妾真的覺得——人心難測。
”
“……”
“她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會泥足深陷?
”
“……”
“妾真的不明白。
”
說到這裡,南煙又長歎了口氣。
隻苦笑。
倒是祝烽,沉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你不明白?
朕卻明白。
”
“什麼?
”
“人走什麼路,是自己選的,甚至,遇到什麼人,遭遇什麼事,也都是因為自己選擇這條路而遇到的。
”
南煙聽這話,聽得莫名其妙。
卻見祝烽伸手摸着桌上的茶杯的杯沿,慢慢說道:“你從第一次見到她,聽到她的故事,就覺得她可憐,但你要知道,可憐隻是一個人的狀态,卻并不是她的個性。
”
“……”
“相處這些日子,你認為,她的個性如何?
”
南煙一愣。
再回頭一想,的确,自己的确是因為對方可憐,因為她的遭遇而同情她,所以對她照拂有加。
但,如果隻說她的個性……
南煙隐隐的也知道,這整個都尉府裡,沒有一個人喜歡她。
很多人提起她,都是一副鄙夷嫌惡的神情。
甚至,南煙還聽薛靈提起過,雖然初心是顧以遊和佟斯年從荒原上救回來的,但當顧以遊負傷被送回都尉府的時候,初心也是出言冷嘲熱諷,甚至說他們活該。
平日裡,若是這樣的人,隻怕也早就被人掌嘴了。
南煙道:“皇上……?
”
祝烽道:“很多事情,不要隻聽一面之詞,所有的人在回憶自己的事情的時候,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隻訴說自己的委屈,但自己到底做過什麼,她未必會全盤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