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聽了,急忙低着頭道:“請皇後娘娘恕罪。
”
“……”
“那鼻煙壺乃是新春貢品,是皇上賜給後宮的娘娘們的,奴婢隻是一個小小的尚寶女官,怎麼會有那樣的東西呢?
”
“……”
“剛剛,奴婢是為了賺杜思瑤的實話,信口胡謅的。
”
吳菀他們聽了,對視一眼。
不由得心中暗歎——這個丫頭,太狡猾了。
要說剛剛,她從看到盒子裡的東西,到夏雲汀反戈一擊,再到她的“信口胡謅”,隻是很短的時間,竟然就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引得杜思瑤自己把真話說出來。
許妙音的臉浮起了一點淡淡的笑影。
“也罷,”她說道:“你也是為了查明真相,這件事,就不怪你了。
”
說着,她又看了一眼那盒子裡的碎片,淡淡道:“早知道,就把這個鼻煙壺賞賜給你了,隻怕,還算得其所。
”
“……”
南煙一愣。
許妙音已經一擺袖,轉身走了出去。
吳菀他們也不再停留,都跟着走了。
而南煙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也要往外走,但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夏雲汀。
她的目光平靜,但冰冷。
那種刺骨的寒意一下子穿刺過了夏雲汀的身體,她吓得腳下一軟,差一點跌倒。
幸好,身後的福蘭扶住了她。
“昭儀,你怎麼了?
”
“……”
夏雲汀說不出話來,額頭上全都是冷汗,甚至都不敢擡頭看南煙一眼。
她顫聲道:“你,你看着我幹什麼?
”
“……”
南煙仍然平靜,隻是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