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執的懷裡還抱着沈思禾,他沉穩地走到了我的身邊,笑看了我一眼,“怎麼了?
在害怕嗎?
”
“這裡可是公共地方,說不定你的沈大哥也會來這裡,還會看見你和我在一起呢。
這樣可就不太好了。
”
沈北執的口吻裡滿滿都是嘲諷,嘴角還微微勾起,帶着一抹笑容。
可我一點都不擔心,機場這樣的地方,沈俊博才不會随便來呢。
而且我現在可是他的助理,我了解他的行程,他最近都不需要飛航班,怎麼可能會到機場來。
我害怕的是我們剛剛出關的時候,不斷閃過的那些閃光燈。
這些人是誰?
用閃光燈拍照,該不會是哪一家報社的記者吧。
我們雖然沒有被采訪,可如果在一張報紙上我和沈北執作為背景出現,我沒有辦法解釋。
如果沈俊博在報紙上看見我和沈北執一起出現在機場,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解釋了。
他可是沈俊博,這麼心狠手辣的男人,我不會真的以為他愛我。
當年和沈北執在一起的我無所畏懼,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現在不一樣,我身在虎穴,我刻意的接近沈俊博,我走得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小心翼翼地刀口嗜皿。
現在雖然一切都比較順利,可如果讓沈俊博知道我在騙他,我和沈北執根本藕斷絲連。
他很有可能立刻意識到我接近他整個都是騙局,
我的計劃完蛋事小,關鍵的是惹惱了沈俊博,他很有可能惱羞成怒想要我的命。
我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我再膽大妄為有沈北執護着,輕易沒有人敢動我,也沒有人能動得了我。
可今天的沈俊博如果以為我和沈北執還有什麼關系,那也是他誤會了,沈北執根本就不會為了我做任何的事情。
到時候隻有沈俊博對付我,沒有沈北執保護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在一場意外裡。
就算秦子棟回來,想要為我驗屍都驗不出來的。
我正在一個人胡思亂想,沈北執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沈思禾抱給了阿良。
他自己湊到了我的耳邊,一副親熱的模樣溫柔說道,“也是了,如果讓你的沈大哥知道我們偷/情,那你可怎麼解釋啊?
”
“誰和你偷/情了?
”我下意識就立刻回頭,真沒有想到差一點直接撞到了沈北執的臉。
我們離得好近,我都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一呼一吸,氣息都吐到我的臉上,透着一股濃重的暧/昧。
我整個人的身體都繃直了,越來越緊張,本來我們之間的距離還挺遠的,他懷裡還抱着一個沈思禾,怎麼樣我都是可以解釋的。
可現在可好,他這樣子故意得貼近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是故意要做給沈俊博看的嗎?
他把沈俊博帶來了?
我四處張望着,根本就沒有沈俊博的身影,我稍稍放松了一些心情,怒氣沖沖地瞪着沈北執。
看着他充滿笑意的眼神,我心裡就不打一處來的生氣,“沈總你該不會是忘了吧,這一路上都有你女兒和阿良随行,哪有人偷/情偷的這麼明目張膽的。
”
“而且這一次我們可都是分房睡的,我都是和你的寶貝女兒一起睡的,你該不會是妄想症吧,什麼偷/情?
誰和你偷/情?
”
我沒想到的是,沈北執竟然大笑起來,眉眼間都是嘲諷。
他勾了勾嘴角,一副讨人厭地口吻說道,“怎麼?
偷不偷/情,這些話也不過是你一個人說的,我也可以說,我們兩個共赴/巫/山/雲/雨了好幾天,快樂似神仙。
”
無/恥!
我實在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罵他,我沒有想到沈北執這個男人竟然會變成這樣這般的無/恥下/作,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他也沒有生氣,繼續笑了起來,“不過嘛,你的沈大哥都不會給我們機會對簿公堂的,他到時候看報紙上怎麼報道,就會怎麼相信的。
”
報紙上的報道?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北執,“剛剛是你找來的記者拍我們,你到底要幹什麼?
”
沈北執十分淡定,好像早就已經想到我會這樣發脾氣,他也并不在意,平靜地說道,“你還不清楚嗎?
曝光度對你來說有多重要,那些記者會做事的。
”
“他們很清楚我沈北執要幫我的女人提高知名度,他們應該怎麼做。
放心吧,這一下你的知名度一定會飛速提升。
”
什麼鬼?
我整個人都快要炸了,是身體都快要炸了,腦子也快要炸了,什麼叫做他沈北執的女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