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你是不是搞錯了!
”李蓀真的後悔将師傅病重的消息告訴了方雲。
他本來是想拉攏方雲,卻沒想到師傅竟然将院主之位傳給他。
“此事千真萬确!
隻要找到方雲師弟,看看他手中的令牌便知!
”榫先笃定地道。
“大師兄從來不說沒影兒的話!
我信他!
”嵇懸壺的四徒弟江震表态了。
“師兄!
這院主之位理應由您來繼承,師傅怎麼會傳給小師弟?
況且他還是被師傅趕下山的記名弟子!
”百裡塗明顯是不服氣。
“大約半月前,他曾回師門看望師傅。
師傅當着我和洛少俠的面将令牌給了小師弟!
”榫先說出了當日的情形。
“您可知小師弟住在哪裡?
我們尋到他才好弄清楚!
”李蓀急切地問道。
“不知!
”榫先搖搖頭。
“這個不難!
我們隻要将師傅仙逝之事宣布出去,他聽到消息必回山門!
”嵇懸壺的五弟子徐生經頭腦靈活的很。
“對!
就這麼辦!
三師弟!
你派人去做這事兒吧!
務必盡快找到小師弟!
”榫先點點頭道。
洛風三人藏在嵇懸壺的院落外的林子裡,而雲郎中則身穿孝服跪坐在杏林院的一衆弟子中。
他的師兄們說得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晚上洛風等人回到了客棧。
祁豔匆匆吃了口飯就走了。
她按洛風的吩咐去守護嵇懸壺,免得他真的死了!
嵇懸壺的徒弟們在門外給他燒紙錢。
祁豔從後窗進了屋子裡。
她的手上提着雲郎中給嵇懸壺熬的湯藥。
嵇懸壺的假死藥勁兒已過,他已經蘇醒了。
祁豔将藥壺放在了桌子上。
嵇懸壺輕輕地坐了起來。
他接過祁豔遞給他的關莒配置的解毒湯藥喝了下去。
祁豔拿出水袋,嵇懸壺喝了些水。
他忍不住輕咳了一下。
祁豔趕緊拿了藥壺和水袋閃身到後窗前躲避。
“師傅!
”榫先的耳力非比尋常,他第一個沖進了屋子裡。
“師兄!
你聽到了什麼?
”李蓀跟着榫先進了屋子。
“我可能是太思念師傅所緻!
”榫先看着依舊躺在床榻之上,一動不動的師傅歎了口氣。
祁豔待他們出去之後,她才又轉回到嵇懸壺的床前。
屋裡的火盆依舊在,但是門窗都開着,屋子裡十分的寒涼。
祁豔脫下自己的狐皮襖蓋在了嵇懸壺的身上。
嵇懸壺正在運功禦寒,忽覺身上一暖,他不禁睜開眼睛感激地望了祁豔一眼。
關莒雖然無法為師傅徹底解毒,卻使得他的眼睛能看清東西了。
祁豔也笑了笑,坐在了火盆旁烤着火。
天光破曉,祁豔便從後窗出去了。
她回到客棧後,洛風給她倒了杯茶。
祁豔喝着熱茶,吃着糕點,她的身子漸漸地暖和了起來。
“辛苦了!
”洛風握住了祁豔的手歉意地道。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兒!
”祁豔微微一笑,然後起身去床上躺下了。
洛風給祁豔蓋好了被子,拉上了幔帳。
然後他提了劍走出了屋子。
他敲了敲關莒的屋門,然後等候在側。
關莒走出來看了一眼洛風,然後他們二人來到了鳳來山嵇懸壺的院外林子裡。
雲郎中早就坐在了衆弟子中。
“三師兄!
消息已經放出去了!
”一個杏林院的弟子來向他的三師兄李蓀禀報。
洛風安排雲郎中在出殡之日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