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紹城一行人已經很低調,從黑8出來後各自開車去往吃飯的地方,但是奈何身份在這兒擺着,岑青禾順着倒車鏡往後一瞧,後面最少跟了三四輛記者的采訪車。
她開玩笑說:“自從有了記者朋友們的監督,我再也不怕你出門花天酒地了。
”
那麼多雙眼睛看着他,商紹城有丁點兒的風吹草動,馬上炒翻天。
商紹城說:“我這點兒精力都花誰身上了,誰自己心裡明白,倒是想花天酒地了。
”
岑青禾眸子一挑,側頭看着他道:“聽你這意思,是頗有怨言啊,要不這麼招吧,今天你生日,我準你花天酒地一把怎麼樣?
”
商紹城目視前方,邊開車邊說:“那你今兒改一天的名字,可以叫狂蜂浪蝶,也可以叫莺莺燕燕,我還擱你這兒消費一把。
”
車裡沒别人,岑青禾也沒有不好意思,而是順勢說道:“我價碼可高了,你消費的起嗎?
”
商紹城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道:“傾家蕩産睡你一晚夠不夠?
”
岑青禾心裡美,連帶着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繃不住,轉着眼睛道:“差不多吧,老熟人了,得給你打個折。
”
商紹城說:“那我也有要求,平時不花錢,我服務你,今兒我花錢了,你是不是得拿出點兒服務态度來?
”
岑青禾說:“沒毛病,誰讓你生日一年就一次呢。
”
商紹城聞言,認真的口吻說:“那我今天少喝點兒酒。
”
他的言外之意岑青禾明白,頓時慫鬼上身,連忙說道:“也不用少喝,你盡興,盡興就好。
”
商紹城說:“不行,誰讓生日一年就一次,你也少喝點兒,别耽誤事兒。
”
兩人一路争着多喝少喝的問題,率先來到吃飯地點,記者沒有跟的很近,都是用長焦鏡頭隔着對街在拍,而且不拍岑青禾的正臉,隻拍她跟商紹城的同框畫面。
走進飯店裡面,經理馬上笑着過來接待,岑青禾跟商紹城正邁步往前走,隻聽得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青禾。
”
岑青禾轉頭去看,兩秒之後視線定格在門口穿着白色駝絨風衣的女人身上,她剪短了頭發,也化了妝,岑青禾還是認出她身旁的男人是靳南,這才慢半拍笑着迎過去,“常姗。
”
常姗看到岑青禾也特别開心,兩人見面就來了個擁抱,岑青禾道:“你怎麼把頭發剪短了?
我剛才乍一眼還沒認出來,幸好看到你哥。
”
說着,她又側頭看向靳南,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笑着道:“Hi,靳大畫家。
”
靳南覺得刹那間見到岑青禾的感覺很難用語言準确的形容,就像是心底結的冰會被炙熱的溫暖瞬間融化掉,就連化開的水都是溫熱的。
他很想跟她說點兒什麼,可是藏在心底的那些話,哪一句都不能拿出來說,尤其當他看到走來的商紹城時,那片溫熱的水,急速回冷成冰。
商紹城笑着跟靳南打招呼,兩人站在一旁說話,岑青禾跟常姗聊天,仿佛大家都找對了彼此的位置,隻有這樣才不會錯位。
沒多久後面的一行人也都到了,大家一起去到包間吃飯,靳南跟岑青禾之間隔了個常姗,餘光瞥見兩人一直在熱聊,靳南隻能靜悄悄的聽着,完全插不上話。
他本就是話少的人,除非其他人主動跟他聊,他基本不會先起話題。
岑青禾拉着常姗,小聲問她:“欸,你哥有女朋友了嗎?
”
常姗同樣小聲回道:“沒有,你看他那樣子,誰敢靠過來?
”
岑青禾說:“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得找啊,他跟我同一天生日,那馬上就二十七了,老這麼單着像什麼話?
你看現在的人,朋友談多了不是過錯,反而是談少了會被人在背後說閑話。
”
常姗道:“我哥身邊都沒什麼女性朋友,除了你,你還名花有主了。
”
岑青禾馬上眸子一挑,佯裝驚恐的說:“你别吓唬我,我可弄不了你哥。
”
常姗表情認真的說:“我哥就跟你還話多一些,自從我出院到現在,我再也沒跟他一起坐下來玩點兒什麼,也沒再見他像當時在醫院裡那麼高興。
”
說着,常姗癟了癟嘴。
岑青禾道:“你哥那麼忙,哪兒能每天坐下來跟你下棋玩兒猜謎遊戲?
”
常姗微垂着視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兩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商紹城跟靳南互相舉杯示意,喝了口酒。
前者開口道:“不知道她們哪兒來這麼多話?
”
靳南淡笑着說:“常姗在家沒這麼多話的。
”
商紹城說:“我們這個能說,話痨。
”
岑青禾聞言,馬上扭頭瞪他一眼,嗔怒着道:“說誰是話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