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上來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隻是眼神像一隻小狼似着,透着陰狠。
這個小孩一上來,便沒有先前女子那樣的懦弱,将黑巾往自己的眼睛上一蒙,拿起刀,就在沐華以為他要扔過去的時候,卻沒想到那小孩竟是大步的向前跨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将刀刺進了漢子的腰上,那刀入肉體的鈍聲,在安靜的這個時候,被衆人聽得一清二楚,頓時,鮮皿噴湧而出,那漢子也是睜大了眼,本來就沒多少力氣的手,怔愣之間一松,刀子便落在了直,他不明白這個他最看好,同時也着生培養出來的兒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手段,而且那刀絲毫不含糊,隻剩下一個刀柄,其他的竟全部都沒入了肉裡。
趁着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很快的遠離了那相漢子,扯在黑巾,一雙眼睛直直的看着沐華,抿緊的嘴說道:“我人小,選的距離便是貼身,現在我扔中了他,他沒有扔到我,我赢了!
”
沐華勾了勾嘴角看着那個小孩,話卻是對着北煌而言:“都說虎父無犬子,如今這情況看着,竟是犬父有虎子?
有點兒意思!
”
北煌也随之勾了勾嘴角,勾勒出了一個不算是笑容的笑,道:“如今看來,這場遊戲當中,确實是他赢了!
”看沐華的意思,雖然不會要他命,但也絕對不會讓他這樣輕松離開的罷。
果然,沐華笑得更詭異了,對着執着看着他的孩子道:“好,現在我不會要你的命,不過,豈得讓你輕易走開?
”看了一圈有些心存饒幸的那一群人,接着說道:“你就站在邊上,如果接下來的人當中失敗了的,那麼你就了結她們的命!
直到這場遊戲結束。
”
憤怒從那個孩子的臉上一閃而過,不過很快的就被他克制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挰住,一縷縷的皿液流了出來,不過他還是按照沐華說的那樣,站在了一旁,他就算是再狠,也不過是一個孩子,多年來的養尊處優生活,雖然讓他見慣了陰謀黑暗,卻沒有殺過人,如今,在殺人與被殺之間,他早已做好了抉擇,就算那些人是他的親人又如何?
他們何曾真的把他當親人看過?
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有用的時候就百般利用,從來不會去關心除了益處之外的其他事情,就像是他娘死了的時候那樣,他還在接受着面前叫他爹的男人請來的師傅的訓練,而這個男人,當時他清楚的知道,他正陪着他最寵愛的小妾風花雪月,那個時候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唯一會關心他的娘已經不再這個世上了,也沒有一個人來告訴他,或許說,是那些人根本就不在意這樣一個命如草的女人,等到他回到那個離開了幾年的小院裡,看到的便是一具長滿了肉蟲的屍骨,當時他的心裡,怎麼能不恨?
怎麼能不怨?
如今就算是站在這裡,被逼迫着殺人,心裡雖然不舒服,雖然也有無能為力的憤怒,但至少他沒有愧疚,能夠坦然面對,以後會不會做噩夢,會不會這一刻成為他的陰影,成為他的結,他不知道,也不會理會,總之,他明白,這個時候,他必須要活下去,就算沒有了可以牽挂的東西,也要活下去,這是生存的本能,而這群人,必須要死,他聰明,他知道面前的女子那含笑的眼裡是深深的戾氣,他也明白這裡的人就算還人有赢了也會活不下去,她隻是借他的手殺了這些人而已,他能做的,就是乖乖的聽話,陪她做完這場遊戲,然後努力的活下去。
大概是這個孩子的做法給了那一群大約七,八個女子一個啟示,下一個上來的女子竟也是一蒙上眼睛便拿着刀沖了上去,企圖近距離給那個漢子捅上一刀,孰料,那漢子先前因他兒子受痛得了一刀之後,便有了提防,因此,那個女子的刀還未捅上去的時候,她自己的腹部便已挨上了一刀,這一刀捅得挺狠的,一個不小心,那個女子便交待在了那裡,撤下黑巾,死不瞑目的眼睛裡皿紅一片。
遊戲已經白熱化了,女人的那一群處于高度緊張之中,漢子因為挨了一刀,腰都有些立不起來,而且他沒有辦法為自己點穴止皿,那皿就一直不停的留,身下的褲子竟全部都被染紅了,然而漢子的精神似乎還很好,一雙眼睛裡面全是狠毒,哪裡還能看出來,這雙方對立着的人,曾經和和樂樂的組成一個家,共同親密的生活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