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彤的高跟鞋居然好死不死踩在了雅寶禮服蝴蝶結的尾紗上,彼此錯肩而過時,雅寶前行,兩邊彼此一拉,雅寶兇上的布料就随着尾紗的後曳力量下滑,露出裸色兇貼,背後的紗大約也被撕裂了。
可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正在雅寶狼狽不堪的時候,她一擡眼就看見了對面的裴階,他剛從花園過來。
雅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裴階隻是微微一愣,立刻脫下了西服外套,為她披在肩上,摟了她的肩膀,将她帶着從花園繞過大廳,去了電梯間。
雅寶還是第一次同裴階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臉上羞紅欲滴。
聞着他身上淡淡的刮胡水的清香,隻覺得這個男人的味道聞起來好極了,令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想将那味道全部囊括入兇。
“沒人看見。
”裴階特有的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響在雅寶的耳邊,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裴階居然是低着頭貼在自己耳畔在說話。
這樣的距離,讓雅寶有些不适,她隻覺得心跳加速,手心流汗,怕自己暈過去,隻能挪了挪肩膀,遠離一些。
裴階仿佛察覺到了雅寶的不适,放開了摟住她肩膀的手,已經走到了電梯間,雅寶看着他按了個上行鍵。
兩個人進了電梯後,雅寶才低頭,用蚊子一般大小的聲音道:“謝謝。
”
“嗯。
”裴階兩眼平視前方。
雅寶從電梯門反射的人影裡,看見兩人并肩而立的樣子,她隻覺得自己的臉燒得快要沸騰了,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裴階側頭看了看低頭看地的雅寶,紅酒暈染了她的禮服,兇口薄紗濕漉漉地貼在渾圓上,一手拉着他的西裝,一手緊緊地握住裙擺。
這樣的狼狽在優雅高貴的唐二小姐身上反襯出一種奇異的可憐,隻讓人恨不能再在那兇紗上撕開一道。
雅寶察覺到頭頂灼熱的視線,擡頭看了看裴階,他居然毫無避忌地回望着她。
雅寶的臉紅得不能再紅,低頭順着他的視線下看,就看見自己的兇露了一大半在外,慌忙地放開拉着裙擺的手,兩手交疊在兇前,拉緊了披在肩上的西服。
裴階看到的最後一眼美景,便是雅寶兩手交疊時,那白皙的渾圓往上隆起的瞬間。
狹窄的電梯空間,讓雅寶覺得空氣都被裴階占據了一般,讓她兇口緊得發疼。
電梯終于上到了酒店頂層,裴階刷了房卡,示意雅寶先進門。
“你去清理一下吧,我讓Vic給你送一件新的禮服上來。
”裴階掃了一眼雅寶兇口的紅酒污漬。
“謝謝。
”雅寶在裴階的視線下,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推開了套房寝室的門,進了衛生間。
在确定門關好了,而裴階也再看不見她的時候,雅寶才将手撐在洗漱台上,對着鏡子深呼吸了幾口,用涼水拍了拍臉,輕跺着腳對自己說:“放松,放松,放松。
”
脫了禮服,擦幹淨了兇口的酒漬後,雅寶套了浴袍,這才輕輕走出衛生間,打量起這間卧室來。
其實并沒什麼特别的,就像無數高級酒店的套房一樣,裝修豪華典雅,可因為它是裴階在這間酒店的專用套間,所以雅寶打量得十分仔細。
雅寶脫下高跟鞋,踮起腳無聲地走在地毯上,像個小賊一般偷偷打開衣櫥,裡面有裴階換洗的衣服,雅寶忍不住拿手撫摸了一下那些襯衣,拿出袖子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其實洗過的衣裳最多隻有洗衣液的味道,可雅寶依然像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般,笑開了花。
聽見門外有動靜,雅寶趕緊關上衣櫥,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上,握緊了浴袍的領口。
聽見關門聲和推車的細微響聲,雅寶猜測是禮服來了,等了片刻,也不見裴階來敲門,雅寶忍不住走到門口,貼耳去聽。
門外,的确是雅寶的禮服來了。
裴階的助理Vic推了一架子的禮服上來,見裴階獨自一人坐在廳内,卧房門緊閉,心下微覺遺憾,因為無法八卦門後是哪位美人。
Vic稍微停留了一下,以為裴階會讓美人出來,結果卻有些詫異地看着裴階來到架子前,一件一件選着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