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這件事情可是你讓我做的,現在被發現了,而且傅西洲那個樣子,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必須得幫我。
”
空無一人的廢棄樓道裡,一個女生靠着牆,站在那裡打電話。
她也是受人指使,隻是想和季櫻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傅西洲一插手,這件事情就大了,現在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你聽我的,我會保你的,放心吧,傅西洲不能拿我怎麼樣。
”電話那頭,和她通話的人漫不經心地說道,好像把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我……我不能被處罰,萬一導緻我被退學,你也逃脫不了。
”這邊醞釀了一會,期期艾艾啞着嗓子說道,好像快哭了。
那頭沒說話,或者說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傅西洲會插手這件事,這下她得好好想想辦法。
“知道了,你放心吧。
”她現在沒那麼傾訴欲,也不想聽人說廢話。
挂了電話之後,這女孩歎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往教室走,最起碼現在還沒有被發現,得回去上課了。
另一邊。
傅西洲看實在是問不出來什麼,他就帶着何清直奔監控室,要求調監控。
“臭小子,你以為監控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啊?
”監控室裡,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坐在凳子上,腿翹到桌子上,嘴裡還叼着一支煙,一臉不屑的對傅西洲說。
他最煩這種學生了,屁大點事就要調監控,就算是那位大小姐妹吩咐過他,他也不會輕易給看的。
傅西洲聽到這話,額上青筋一跳,雙手拳頭緊了緊,一臉不屑的說道:“你再說一遍?
确定不給看嗎?
”
那名男子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可怕,他看着傅西洲這麼橫,他直接站起身來,走到傅西洲面前,一手拎着他的衣領,毫不耐煩的說:“诶,我就是不給你看,怎麼?
還想打我嗎?
”
傅西洲終于忍無可忍,滿眼滿是暴戾,薄唇緊抿,歪頭道:“我最讨厭别人扯我衣領,我勸你組好把手給我松開。
”
保安還想再挑釁兩句,但是一對上傅西洲那可怕的眼神,扯着他衣領的手,立馬松開了。
何清走到傅西洲面前,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他感覺現在的洲哥怪怪的,好像異常暴躁,又好像能收住自己的脾氣了。
傅西洲活動了雙手,眼皮輕擡,盯着那個保安,漫不經心道:“你确定不給看?
”
可能是此時的傅西洲太過可怕,保安連呼吸都有些不自在了,不小心對上傅西洲的眼睛,吓得他連忙移開眼神:“好好好,少爺,我這就給打開,但是您不要說是我給看的就行?
”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所學校裡很多孩子都是他惹不起的,隻希望女孩子能比男孩子溫柔,希望那位大小姐不要怪罪他。
傅西洲讓他直接打開高三一班門口的監控,時間段在上體育課之後。
之後他和何清兩個人開始目不轉睛地盯着監控,比看書還認真。
“我去!
這不是許藝嗎?
”何清一臉震驚,這位暴脾氣的大小姐怎麼回來他們班,她不是在隔壁班嗎?
傅西洲沒有說話,一動不動的盯着許藝,他把許藝的動作盡收眼底。
過了兩分鐘,隻見許藝從包裡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就在她打完電話後,沒一會兒,就從遠處跑來一個女生,背對着他們,看不清是誰,就隻能看到她和許藝有說有笑的,很是熟悉。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就看到許藝從包裡掏出那條玩具蛇交給那個女生,并且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個女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了解了之後,許藝就離開了。
此時因為其他班的學生都在上課,而他們班又在上體育課,所以走廊上除了她們兩個,空無一人。
現在許藝離開,那個女生拿着玩具進了教室,沒兩分鐘她就出來了。
“他媽的,這不是張小小嗎?
這女生也太壞了吧。
”等那女生一出來,何清就湊近屏幕,使勁看,他倒想看,是誰那麼賤。
“呵。
”傅西洲一聲冷笑。
讓保安拷一份給他們帶走。
“不識好歹,上一次的事兒還沒有找她算賬呢,這次又搞幺蛾子。
”傅西洲眉頭緊皺,冷冷道。
何清看着他洲哥的眼睛,裡面全是氣惱和憤怒,他在心底長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他洲哥又要發什麼瘋。
他洲哥發瘋,他可要穩着點。
等保安給拷好備份之後,傅西洲也沒說什麼,就帶着何清走了。
回到教室,老師還沒來。
傅西洲和何清兩個人直接站到講台上,對着同學們說:“我們已經查出來是誰了,我希望那位同學能勇敢點,能自己站出來承認錯誤,不要被我說出來,不然到時候我是不會客氣的。
”
“我給一節課的時間,過了這節課我就直接和老師說明,讓老師處理了。
”畢竟他們又不是打打殺殺的道上混的,他們還是比較講文明的。
一瞬間,班裡炸開了鍋。
同學們都在和前後桌讨論是誰,隻有張小小呆呆坐在座位上。
“小小,你怎麼了?
叫你三聲你也不應。
”張小小的同桌,稍微用點力氣推了她一下。
這張小小,和平時可不一樣啊,平時她可就是個在瓜地裡亂跳的猹,今天她是怎麼了。
“啊?
我沒事啊,我在想到底是誰呢。
”張小小回過神來,對着她同桌虛弱一笑。
她得趕緊聯系許藝,讓許藝解決這件事,許藝是傅西洲的未婚妻,如果她出來說話,那傅西洲肯定得多多少少要給她一些面子的。
張小小的同桌看着張小小面色蒼白,一臉心虛的樣子,她覺得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但是她也不敢問,更不敢說。
傅西洲回到座位上,看到季櫻正在做前幾年的真題,好像是沒聽到他剛才的話一樣。